第38章

怎么她去买时就那么费劲，走过好多家都不见有卖；可是轮到江山和张一迪时，却这么容易，好像很不经意就遇到了。难道说CD这东西也晓得重男轻女？

然而她却看不到一丝余晖荏苒。在她眼里，天是灰的，云是灰的，连那些树和花也都是灰的。

卓燕一边听一边继续愣神。

一切一切，放眼看去，就像尘埃悬浮在雨滴之间，灰蒙蒙，湿漉漉，模糊一片。

张一迪告诉她：“看到你签名知道你喜欢，出去买东西时正好遇到，就顺便把它也买回来了。”

张一迪微笑一下，“这次算了，当是送给你的礼物吧！预祝你考试全过。假如有考完真有挂掉的科目，到时我再来跟你收钱。”

原来是不偏不倚，每人都有。

谢过后，她追问着：“多少钱？”

卓燕觉得胸口闷闷的疼。

卓燕连忙摇头，“不是！”她扯出大大的笑容，“就是一时想不到，太惊喜了！所以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她对张一迪晃晃手里的CD，“谢谢你！”

有东西浸凉了脸颊，流进嘴角里去。

那封面实在熟悉，她差不多看了一下午。

咸涩的味道那样绵长，一寸一寸地，丈量着无人倾听的浓浓忧伤。

卓燕怔怔看着拿在手里的CD，半天说不出话。

她很想大声地问一句：董成啊董成，我们两个人，你究竟想和谁在一起？和谁？！

“怎么了？是不是不喜欢？”

火车开了。

愣神中，她听到张一迪略显迟疑的声音。

这个傍晚，红霞满天，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去，天地之间正一片炫目金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