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六十四章 肉袒牵羊

风沙勾勾手指，萧思速完赶紧回主人跟前矮身，巴巴仰看。

风沙伸手点点眼前成排伏身的诸女，问道：“这什么意思？”

萧思速完这才发现主人的反应不太对劲，起码没她预想中高兴。

她的汉话其实非常利索，因为着急的关系，突然变得磕磕巴巴。

这说明萧燕身边有鬼，而且是千年修为的老鬼！

萧思速完没想那么多，兴致勃勃地把手中的马鞭扬来摆去。

不仅给主人挨个介绍，还上下其手，以鞭托戳，含笑点评。

从牙口到体型，从胎记到伤疤，乃至细微缺陷。

皆被她一一指出，当众笑言。

太宁王死，并不意味着太宁王所代表的那一系契丹贵族的势力瓦解。

他接下这份礼物，那就必然与之对立，只能站到萧燕一边。

如果他根本不打算涉入契丹政治，自然无所谓。

如今他决定涉入其中，事情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我想不想选边”跟“我能不能选边”，那是完全两码事。

显然真把这群女人当成牲口。

极尽羞辱之能事。

一众女卷在萧思速完驯兽般地呵斥中，挨个放下遮羞的手。

一个个忍辱含垢，神情不乏呆滞麻木，唯独不见半点怒色。

显然一路上被萧思速完摆弄得没有脾气，没有勇气愤怒了。

我可以不选，但你不能让我不能。

一念至此，风沙相当不爽，面上不动声色，心里默默盘算。

他觉得这么阴险的连环套，实在不像萧燕能想出来的。

进而想到这次契丹政变之缜密狠绝，令他都头皮发麻。

就算他亲自下场谋划，最好的结果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