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流亡 第125节

“不不，我骂的是乐器！”陆笛十分尴尬。

“……”

陆笛觉得这能解释得通，他连忙说：“弦，这些乐器都是野生的嘛，亿万年来都是独自演奏，强行把它们拉过来，还要逼迫它们合作，真的太难了。等等你听不见是怎么指挥的？”

晏龙沉默了，怎么说呢？他一直在做枯燥的计算机程序工作，而陆笛在艺术音乐领域冲浪？

两边根本不搭，偏偏合作顺利而愉快？

“还有……共振是听不见，即使这样浩大，人也只能隐约感觉到，更不会像交响乐。”

陆笛先是尴尬，随即发现不对：“等等，那你为什么知道是交响乐？”

“因为你之前一边干活，一边大骂。”

弦都是傻子。

弦不懂配合，只会自己演奏自己的。

陆笛归过神，尴尬地说：“现在这乐章非常好听，我给你形容一下……”

“不用了，你正在与我共频，我大概再过一会就能听见了。”

“啊？”

陆笛一时无法回神。

晏龙轻轻叹了口气，低声说：“你距离星河越来越近了，你没发现？”

——五音不全来参加什么乐团？

——抒情演奏段为什么忽然插入高音？

——是主题变奏，不是主题走调！

陆笛以为自己骂的是交响乐团的成员，其实挨骂的是默默梳理并且协调这场共振的晏龙。

毕竟空壳乐团，除了指挥，其他成员都是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