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火炮.二

汉唐代之以步卒为盾，以骑兵为矛；

至宋代又是一变，代之以重甲步卒辅以强弓硬弩；

“哦？”

“末将是骑兵，为什么非要以己之短对敌之长？

末将大可以一走了之，迂回敌后骚扰粮道。

嘿嘿，办法多的是。”

朱由检笑了：“明白就好，以后多读书。

曹变蛟心里很失落，忍不住道：“末将在想，在陛下的火器面前，末将的武勇似乎没了用处。

末将也不知道，如果有一天面对这样的外敌，末将的大汉将军营还有什么用处。”

朱由检没有说话。

他能理解，这是一个猛将面对一生所学却无用武之地的境况，发自内心的失落与伤感。

想了一会，他慢慢的道：“你只想着怎么面对这种外敌，可是，除非逼到绝路，你为什么非要正面对阵这种外敌？”

我如果不是每日里在宫中翻阅典籍，博采众家知识，也创不出这种阵法。”

此处应该脸红的，有些自嘲。

“我这阵型，虽说是纸上谈兵，可我自觉以长枪阵为盾，以火铳对骑射，以火炮破盾车，以重炮从三百步外开始杀敌，破后金骑射与盾车并不是太难。

阵法，说起来玄奥，可若是剥开外壳，恐怕也只剩下应时而变四个字，但是最难的也是这四个字。”

朱由检悠悠的道：“自从上古战车出世，至秦汉就已被抛弃；

曹变蛟没有说话，拾起一根烧焦的树枝在地上划来划去。

朱由检也没有说话，只是盯着跳跃不定的火焰。

他相信曹变蛟会明白的。

即使他不提，曹变蛟自己也会想明白，只是时间长短而已。

许久，曹变蛟的眼睛越来越亮，抬起头，脸上重新恢复了那副嬉皮笑脸吊儿郎当的样子：“谢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