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阁老
至于军事他们却是没有想过的。
虽然文官们对侵夺皇帝的权力异常的执着,可他们却没有兴趣、也没有能力夺取皇位,即使偶有皇权旁落,他们也从未想过这一点。
这就是自从宋代以来,皇家选择了与士大夫共天下的根本原因。
何况即使有想法,估计在皇帝的禁军面前也不堪一击。
良久之后李国榗叹气道:“朝堂已非安身立命之所,这一点在座的都清楚的很,只是该如何抽身而去,却是没有一点头绪。”
再饮一会,施凤来与黄立极递了个眼色,今日还有正事,若是都喝醉了可没法谈了。
再次拍拍手道:“咱们且在旁饮茶歇息片刻,过后再尽情畅饮。”
诸妓者使女很有眼色,当即齐齐告退。
数十个灯笼的照射下,远远的依稀能看见把风奴仆的身影,四下里无人,只有夜风吹过葡萄叶的唰唰声,施凤来咳嗽一声道:“方今朝堂的情形诸位都清楚的很,不知各位可曾考虑过后路。”
三人都面色凝重。
张瑞图也颇有些愁眉不展:“本来呢,咱们也不敢阻挠陛下的事,可眼见的陛下做事越来越苛刻,下狱的官员越来越多,咱这心里也是不安的很。”
也不是没想过投靠皇帝,已经投靠过一次阉党,再来一次华丽的转身也没什么心里负担。
只是从开始就踏错了一步,现在再去做却晚了些。
再者也是有杨所修的例子在前,仅仅靠嘴炮是没有用的,这厮两次投靠皇帝都是爱答不理的。
还是要以实事来表明态度。
他们自然都很明白时局,也都在私下里无数次思考,可无论怎么琢磨,破局却是无望的。
都是些堂堂正正的招数,除了拖延怠工外,真的是别无他法。
国之大事唯祀与戎,说是这样说,其实还少说了一样,就是银钱。
郭允厚投靠了皇帝,银钱之事他们却动不得手脚了。
而祭祀这玩意,说重要非常重要,这是皇权的基石之一,说不重要,没了它一时半会也没什么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