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没有。”

她跟徐主管谈完时是下午三点多，回到办公桌收了几样简单而重要的东西塞进包离开。没人注意，也没人格外在意。

朱磊脸色变了下，这没逃过警察的眼睛。民警问：“你确定没骚扰她？”

朱磊冷笑一声，颇为得意。片刻之间，谁看得到？就算看到，谁又会站出来得罪人？

纪星说：“你跟他共事，被摸习惯了吧。不好意思啊，我不习惯。”

争执不下，警察也没办法，问：“有没有目击证人？”

那女的脸色大变，没料纪星会当面怼她。

双方各持一词。朱磊坚称自己是走路时自然摆臂；纪星说自然挥手不可能是那个角度。朱磊又说那是因为回头跟她讲话侧了身。

很快，那人过来了，却是韩廷，唐宋跟在他后头。纪星见到唐宋，蓦地想起了保时捷的事。原来那天车里的人是韩廷。

她走进去，谈话声戛然而止。

副总经理认出了监控上的人，过去请了。

大家都挺尴尬，她倒处之泰然。

监控上，一位男士立在落地窗旁打电话，目光所对方向正是洗手间外那条走廊。

人成熟的标志大概是被社会和生活磨得失去棱角，每个人都戴着礼貌的面具或屈意奉承或假笑好言。那就当她纪星越活越回去，倒退回了中二时代回了幼儿园吧。

很快监控调出来，可监控中纪星对着摄像头，对方的手刚好挡在她身后，没法判断具体行为。只有随后的争执和推搡记录了下来。

无所谓了。那一刻，她的价值观仿佛被颠覆。究竟是她一直以来接受的教育信奉的规则错了，还是这个变态的社会错了。

“行，调监控。”

她不知道，她也不知道她接下来的决定是否正确。但，她受够了。

有人打破沉默：“有事吗？”

纪星怒不可遏之时，民警指着另一个监控说：“这个人应该看到了。”

“找徐主管。”纪星直奔主管办公室。

上司劝解他们各让一步，纪星咽不下这口气，要他公开道歉。对方居然还拿乔，说自己被冤枉了，要纪星公开道歉。

有个销售部的同事也在场，阴阳怪气道：“诶，小李，那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得饶人处且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