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三嫁 第50节
清雅微讶,看向紧闭的门扉,“侯爷在里面?”
“正是,姑娘你一走侯爷就来了。”
清雅抿了抿唇,转身道:“罢了,你辛苦些守在外边,仔细叫里头叫人。”
“放心吧姑娘。”
难怪她先前每月总有几日行动笨拙,甚少出现在他面前。“为甚要等以后?”
白大夫道:“船上备的是些常用药材,如若为夫人调理,还需两样名贵药材,只能等下了船才能买来,”白大夫好似听说了这船要一直下至琚州才靠岸,大抵要两三天功夫,“况且夫人此病急不得,也不是一时半会……”
“你马上把缺的药材写给阿大,他自会处理。”邢慕铮道。
“是……”白大夫微讶,只道邢慕铮性子急,这夜星当空,即便靠岸也是宵禁了,就是要买也得等明儿早上了。不过白大夫也不敢多说,应下来转身去了。
清雅将汤婆子塞进钱娇娘的被子里,摸了摸她的手,冷得跟冰似的,再看她的脸,睡梦中仍眉头紧闭,似极不安稳。她摸摸她的额,却是有些烫手。
邢平淳跑下来,正好遇见清雅,清雅不让他进钱娇娘舱房,“你娘是每月旧疾发了,她正想睡觉,咱不去打扰她。”
邢平淳不知娘亲这旧疾从何而来,只知娘亲每月总有两日不爽利,能躺着就绝不坐着,“那等娘醒来我再来。”
清雅打发走了邢平淳,招来红娟让她去寻个汤婆子,又叫冬生去厨房熬一碗糖水来,这说着,碎儿引了白大夫过来。清雅一听是邢慕铮让请来的,也就没多说什么,侧身让白大夫进了房。
白大夫细细探了脉,钱娇娘果然是因来红体虚,还夹杂一些风寒在内。钱娇娘疼痛难与她多言,白大夫便开了一副方子,让碎儿去熬药来。
白大夫弯腰出门,一出门就笼罩一片阴影,她抬头一看,邢慕铮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邢慕铮透过白大夫朝里头张望两眼,却并不进去,看了看白大夫,转身大步而出。白大夫会意,跟随邢慕铮走到船头。此时天色已暗,只有船头两边杆上挂着玻璃灯盏。白大夫看不清邢慕铮脸色,只听得他淡淡问道:“夫人如何?”
独眼狗前爪扒着床头,伸着脑袋往上张望。清雅扭头见了,笑着轻声道:“你也知道你主人生病了么?倒是个忠心的,也不知道谁人狠得下心这般伤你。”清雅说完要去抱它,这回独眼狗没有躲,只是全身僵硬,由着清雅抱起来。
清雅将它抱上椅子,移到钱娇娘床边,“你便守着你主人罢。”
独眼狗这回看见了钱娇娘,似也知道她难受,小声地呜咽两声,乖巧地叠爪子趴在床边。
清雅见状轻叹一声,洗了手出去吃饭,并叫冬生守在屋子里头等她回来。厨房还替清雅留了饭,清雅匆匆扒了两口,吃了小半碗饭就放了碗。回来见冬生站在门边不知干啥,她皱眉上前道:“我不是叫你守在屋里么?”
冬生忙道:“侯爷来了,他叫我出来。”
白大夫答道:“侯爷且放心,夫人是小日子至了,应无大碍。”
“……什么东西?”邢慕铮年少参军,又极少与妇人相处,不知白大夫这暗语似的话。
“夫人是葵水至了。”白大夫忙换了说法。
邢慕铮沉默片刻,“这日子会叫妇人难受?”
白大夫笑道:“侯爷,此话也不尽然,女子葵阴仍是自然,有的女子身体康健全无疼痛,有的女子却痛如生子。夫人是因生少爷之时落了病根,才会疼痛难忍,只是此病一时半会无法根治,需以后慢慢调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