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夜访

另一人问道：“你可骑得了快马？”

“哈哈，听你这么一说，确实难得，我这个儿子有点特别，他……不对，你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白天刚骑过，身体酸痛至今未消。”

“大将军过谦，十七公子若不出类拔萃，怎能得到陛下垂青，数日之间，由布衣直入资始园？不知羡煞多少贵公子。”

“我们可不上楼，三分脸面喂湖鱼，三分脸面送美酒，剩下几分得留给自己。我们不耽误你多久，问几句话就走。”

乔之素拱手告辞，他只是一名幕僚，该提醒的时候提醒，该闭嘴的时候闭嘴。

“请问。”

“嘿，只凭一篇他人署名的文章？何况他一个禁锢之身，纵有才华又能怎样？”楼温看一眼乔之素，“我知道了。”

“你会写诗吗？今晚湖美月美，你可能吟上几句？”

“怕什么。”另一女道，“楼十七，上次见面不算，我们玩得高兴，没仔细看你。”

众人叫好，甚至有人直接喊出“监军”，张释端忙补充道：“我可当不了监军，给监军当个随从，哪怕是普通士卒也没问题。大丈夫在世，总该在战场上走一遭。”

“现在仔细看过了，诸位请回，莫惹他人闲话。”

酒宴丰盛，大家喝得开心，三巡过后，张释端起身举杯，大声道：“我已经向皇帝提出请求，等我从江东回来之后，要参加西征平乱。”

“除非端世子办事不力，否则的话，周围肯定没有外人。”一女笑道，觉得这一切很有趣。

“或许陛下真是欣赏十七公子的才华。”

“写诗非在下所长。”

楼温神情渐渐变得冷酷，喃喃道：“陛下为什么单单看上这个儿子？想要传话，有老三就够了……”

“无趣。”

乔之素笑而不语，不肯直接开口评论父子之情。

张释端很高兴，今晚来的客人不多，算上他只有九个人，都是最好的朋友，可以无话不说。

楼础恼怒，借着四五分酒意，道：“既然如此，诸位请上楼谈话吧。”

大将军悚然惊醒的时候，楼础已经来到归园，被仆人带到会客厅内，送上乔之素备好的一份送别礼物。

船上的女子笑声不绝，却没人登岸。

楼温独自一人坐在空荡的议事厅里，被夜色悄无声息地包裹，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只剩下极微弱的光线，他不由得打个寒颤，小声道：“难道她的鬼魂还没安息，又要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