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故国故人（中）

徐诠气得辫子都要竖起来：“你这人瞎说什么呢？别给人瞎落户籍啊！”

只是，虞主簿不好问出口。

主将此时也注意到这点。

眸光陡然一利。

脱口而出：“……无晦，你随了郑乔？”

褚曜：“……”

“你我交情，到此为止。”

褚曜极其平淡地说出这话。

主将手中匕首险些没有握住，半晌：“……啊，如此，也好、也好……你一贯是个恢廓大度的，闳识孤怀、胸襟磊落……倘若阿父知道你还活着，应当能瞑目……”

褚曜只是微微蹙眉，并无波澜。

虞主簿叹道：“但是……”

吃瓜的吕绝：“？？？”

吃瓜的徐诠：“？？？”

啊，不是——

这话又从何说起？

他们家褚先生何时随了郑乔了？

褚曜道：“请说。”

虞主簿将话咽回去，欲言又止。

褚曜靠着效忠郑乔才能恢复文心，而郑乔作死作到这个份上，国境屏障岌岌可危，十乌那边的野心已经膨胀到随时可能挥师南下的程度。郑乔内有民乱，外有豺狼觊觎，其势力有累卵之危。自取灭亡，不过是迟早的。而郑乔一死，褚曜也会死……

当年骄傲入骨的文士真会这么做？

这么做真的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