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他没有说话，可傅长陵却从他的眼中看出了答案，他忍不住一把抓住了他的肩头，哽咽道“你亲口说给我听。”

“修无情道”

秦衍静静看着他，一双眼波澜不惊，看不出半点情绪。

他清楚知道，只要他应下来，这个人就能说出口，之所以不说，也不过是因为这个人心底里知道，这话亲口说出来，太伤人。

秦衍愣了愣，傅长陵低着头，没有看他，秦衍沉默下来，捏着剑，低声道“抱歉。”

秦衍语调平稳，带了些许怜悯，傅长陵盯着他，一时经不敢开口。

说完，他转过身去，走到窗边关上窗户，轻叹了一声“早点睡吧。”

“你要听吗”

“我欠你。”

傅长陵低头不言，秦衍深吸了一口气，终于道“不如，你跟我学无情道吧”

听到这话，秦衍沉默片刻，傅长陵低吼“你说啊”

傅长陵愣住，片刻后，他慢慢抬起头来，震惊看着秦衍，沙哑道“你说什么”

“那万骨崖中，”傅长陵觉得眼前视线有些模糊，却还是盯着前方人，“你又为何要为我，拼命去取这一朵往生花”

他往外走去，还没走到门口，他就听到身后人道“我知道你不是他。”

秦衍冷静回问，傅长陵捏紧了他单薄的肩，急促道“说你不喜欢我”

傅长陵的声音仿佛是被石子碾碎了一般，沙哑得不成样子“我记忆里的那个人，就算不喜欢一个人，也不会践踏对方的感情。”

“说什么”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份感情，或许还觉得我恶心。可我放在心里，我没伤害你，我日后可以离你远远的，你又何必如此”

“我与谢师姐，学的都是无情道，”秦衍看着傅长陵，解释道，“修无情道后，人会淡泊清心，许多事，或许就不放在心上了。我知你有自己的功法，但若你的确忘不掉前尘的事情，不妨”

“你在璇玑密境中，身份上疑点重重，我怕你乃夺舍之人，牵连你进来，你保不住性命。”秦衍语调里没有半点情绪，从容冷静。

“你出去”

“如果不喜欢我，”傅长陵声音发颤，“金光寺来问责，你为什么不告诉众人，是我破坏的璇玑密境，要为我一力承担”

傅长陵抬起手，指向门边，急喝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