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秦衍摇了摇头，只道：“是个傀儡。”

“那时候我很小，”秦衍慢慢描述着，“个子矮，什么都看不到，师父就把我抱起来，让我骑在他脖子上。每次看烟花亮起来的时候，我都很高兴。”

“没事儿，”傅长陵赶紧道，“越思南还会回来，不急这一时。”

傅长言脸色极为难看，吐了几次，他身体也受不住了，拿着木牌，一字一句念出声来：“太平镇，无太平，众人死，一人生。”

“他手中有剑，不是为了自己逞能，也不是为自己好强，更不是为了得道飞升，他只是希望，他目之所及，他眼下百姓，都能过得好好的。”

念完之后，傅长言立刻抬头，看向傅长陵道：“前辈……”

“师父有救世之心，他和我说过，他希望这世上所有人过的好。”

“你先安静。”

所有人不敢动了，傅长陵手一抬，地上的东西就从血肉里浮了出来。

傅长陵没说话，他静静注视着面前的人，看着他仰望着烟花，低声说了句：“我陪你。”

傅长陵皱起眉头，有些厌恶，开口道：“天地入法，水来。”

“或许吧，可是，我手中的剑还没折，我的路，我还能走。”

说完，水就从旁边水盆里一路涌上，而后冲洗在那牌子上，木牌在空中翻转，被水清刷得干干净净。傅长陵一面洗着木牌，一面用神识探查上面有没有什么隐匿的危险，确认没有危险后，刚好傅长言第三次走了进来，傅长陵直接把木牌扔了过去，砸到傅长言手上，傅长言一看见这木牌，顿时又想吐，傅长陵抬着扇子指着他道：“憋回去！不然我就把你扔出去送给越思南！”

傅长陵忍不住开口，秦衍沉默着，片刻后，他缓慢道：“有些地方，进去了，是出不来的。你说要离开，怎么离开呢？”

傅长陵抬手打住他想说的话，认真思考着。

“为什么不离开呢？”

便是这个时候，秦衍从窗户里直接跳了进来，傅长陵见秦衍回来，立刻高兴起身：“师兄，追着什么没？”

“鸿蒙天宫规矩森严，我不喜欢，师父也不喜欢，所以每年过年，都是我们最高兴的时候，因为那一天，我们不在鸿蒙天宫。”

听到这话，秦衍眼中终于浮现出一些零星的笑意。

一听这话，傅长言哪里还敢吐出来，他脸色极为难看，忍了又忍，终于缓了过来。

“你已经做很多了。”傅长陵站在他身侧，转头看他，认真道，“你已经，救过很多人，对很多人好过了。”

傅长陵摇着扇子，瞧着他道：“把上面的字念一念。”

“如果他离开了鸿蒙天宫，我离开了鸿蒙天宫，我们能做的，就更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