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人如玉，琢而得之

他们都仿佛是被时光的刻刀一刀一刀精雕细琢，才终于有了如今的模样。

“你要我参悟天道，可若我连本心都不存，何谈天道？”

“刀琢斧凿，”

“不服天道，便是我道……”

傅长陵的话和当年秦衍的声音交织：“生死百痛。”

苏问机站在长廊上，白绫蒙着的双眼，愣愣看着傅长陵远去的方向。

“方得玉成，继而人成。”

渡劫期修士心头精血，这世上最强不过的阵法催化之物。

傅长陵嘱咐谢玉清一句，谢玉清应下声来，而后两人缩地成寸，迅速到达了无垢宫的地界。

记忆如同滔天洪水，瞬间冲破了秦衍识海中最后一丝阻拦。

“我去救师兄，在前面拖着他们，你想办法把他们抓的人带走。”

秦衍呆呆看着玉佩，遥远的记忆迅速闪过。

傅长陵御风而走，身后跟数万长剑。谢玉清从悟道塔上一个翻身，御剑紧随而去。

上一世将玉佩交到秦衍手中的岁晏魔君，与坐在鸿蒙天宫高座之上的白衣高徒身形相交。

“不服天道，便是我道。”

上一世磅礴大雨里满怀恨意的华阳真君，与此刻细雨之中仰头看他的黑衣青年面容相融。

“天道在心，而不在人。纵使我身死道陨，但凡云泽还有一人尚在，便仍有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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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仿佛是回到上一世，看见傅长陵躺在血水之中，一双炙热的眼全是憎恨看着他；

苏问机沉默不言，许久后，他低哑出声，“派一批人，去回乾坤城的路上等他们。乾坤城全面固防，时刻迎战！”

又似乎是回到今生傅长陵进入师门那一刻，跪在地上仰头看他，满怀期望

“少主，”侍从御剑而来，慌忙出声，“道君走了，我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