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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蔚抽出环抱的手臂,推她:“去睡觉。”
“您这只有一张床。”
房蔚不接话,她又明确表示:“以前我就和您没睡在过一起,现在更别提了。”
房蔚看了会她,似乎在辨析她的决心,半天才冷冷地说:“我不会强迫你做什么的。你先把手工刀交出来。”
乔言权衡了下她与他体格上的利弊优势,很不情愿地摸出刚偷偷从书桌上抓来的手工刀,插在了竹筒里。
她踢他:“那于诺又算什么?”
“和她结婚是必需的。”
乔言猛然抬头,仔细观察他的脸,尽管那张脸上的淡漠不让她看出什么端倪,她仍然锲而不舍地猜测下去。“让我猜猜――该不会是于家能促成你做成某件事,您必须将她推到正妻位置?”
房蔚不回答。她开始挣扎着走向大门,他出力抱住了她。“我和于家是政治联姻。”
“您真是极端地自私,果然对女人都薄情得很,用过就丢,没想过真心付出一次。”
房蔚让出路线,她越过他身边走到一楼大厅,裹着毯子睡在了沙发上。
夜半12点,喝过水的乔言还了无睡意。
沙发边她特地留了盏落地灯,她将毯子拉到鼻尖下,闭上眼睛假寐。
房蔚说过不会强迫她,这点她信,让她辗转反侧睡不着的是乔家工厂的事。
从现在情况来看,如果她虚与委蛇答应做小,工厂的转接买办想必更容易,可是这个怨气与底线她又放不开,她不想轻贱自己。
房蔚笑了笑,将嘴唇扎进她耳边散发里,含糊着说:“我的尊严都被你践踏在脚下,我哪里还有机会表露真心。”
两两相忘
大门锁得严实,乔言撑不住睡意,在房蔚公寓里找休息地方。她惊奇地发现除了主卧再没有第二张床,想了想,似乎是第一晚来这里时就没见过床的影子,只是她当时没在意而已。
二楼的书房和半年前那套老公寓的布置一样,桌面上摆放着她做了一半的水墨画书签,静静地躺在玻璃纸盒子里,似乎正在等待着她的回归。
乔言将书签收入包中,回头对上房蔚探视的目光,不由得说:“别费心了,我不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