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一点点。”我说。
“可能性不能说没有,或者说至少在现阶段没有足以否定你这个假设的根据。她的人生很长时间都包笼在迷雾之中。有传言说在东京生活过。而她同你父亲大体同龄。只是,返回高松时是一个人。当然,即使有女儿,女儿也可能独立了在别处生活。呃——,你姐姐多大来着?”
“现在有时间?”
“是的。”
“方便的世道。”大岛说。
“查看过,当然。”
“谢谢。”
“对了,我有一点想问你。”大岛说,“你可查看过自己的户籍?那一来,母亲的名字年龄不就一目了然了?”
“可以的话,能把咖啡拿去二楼?你做的咖啡十分够味。”
“你作为一个还没长胡子的十五岁少年,一个人背负的东西委实太多了。”大岛很小心地啜了口咖啡,把杯放回托碟,“不是说这不可以,但所有事物都有个临界点。”
“可事实上你有母亲和姐姐。”
我默然。
“是没有,真的。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从户籍上看我没有母亲。也没有姐姐。户籍簿上只记有父亲的名字和我的名字。就是说,在法律上我是庶出,总之是私生子。”
大岛手指按在太阳穴上,思索良久,之后将十支纤细的手指在胸前合拢。
大岛抱着双臂往我脸上看了一会儿。
我又做了杯咖啡,放在盘子里端去二楼佐伯那里,没有糖没有牛奶。门像平时那样开着,她在伏案写东西。我把咖啡放在桌上,她随即扬脸一笑,把自来水笔套上笔帽放在纸上。
“和我同岁。”大岛说,“但我不像是你姐姐。我有父母有哥哥,都是骨肉至亲,对我来说,他们多得过分了。”
“怎么样,多少习惯这里了?”
“二十一岁。”
大岛听了似乎吃了一惊:“没有名字?那种事是不会有的呀……”
“尽快把《海边的卡夫卡》的乐谱给你搞到手。下面的工作我来做,你最好先回自己房间。”
“没有名字。”我说。
午饭时间我替大岛坐在借阅台里。由于一个劲儿下雨,来图书馆的人比平时少。大岛休息完回来,递给我一个装有乐谱复印件的大号信封。乐谱是他从电脑上打印下来的。
“母亲的名字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