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好了，听着，话还没完。”大岛往我这边斜了一眼，“他让野方商业街下起了沙丁鱼和竹鱼，起码前一天曾向警察预言说将有大量的鱼自天而降。”

“但现在你最好稍离开一点儿佐伯。这同中野区野方的血腥案件无关。”

“跟你说大岛，中野区住有很多很多人，我连自己家旁边住的是谁都不知道。”

“为什么？”

“从住所说来，倒像是离你家较近，走路也就十五六分钟吧。”

莫扎特的音乐放完，另一支莫扎特开始。

“可我想听。”

“警察当然也注意到了这一连串的事件，推测这些离奇古怪的事同谜一样的老人之间大概有某种关联，毕竟同他的脚步基本一致。”

“关于佐伯。”大岛说。信号终于变绿，他踩下油门。“你和她睡了，对吧？”

“记得。”

“她现在正处于极其微妙的地带。”

我摇头道：“压根儿没有。”

“微妙地带？”

“有什么印象？”

“佐伯——”说到这里，大岛寻找着下面的措词，“简单说来，正在开始死去。这我明白。近来我始终有这样的感觉。”

我无法正面回答。

“不一般！”大岛说，“同一天夜晚，还有大量蚂蟥落在东名高速公路富士川服务站。这记得吧？”

“那没有什么，不必介意。我直觉好，所以晓得。仅此而已。她人很好，作为女性也有魅力。她——是个特殊人，在多种意义上。不错，你们年龄相差悬殊，但那不算什么问题。你被佐伯吸引的心情我非常理解。你想和她做爱，做就是了；她想和你做爱，做就是了。简单得很。我什么想法也没有。对你们好的事情，对我也是好事。”

“厉害！”

大岛在口中轻轻转动着柠檬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