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宁长公主 第25节

良久，他涩哑的声音响起。

赵乐君许久没有作声，在他等待得快如入定的老僧时，她才茫然地回了句：“我也不知道。”

她知道他对自己的好，但她不知道该怎么再接纳他。

楚弈紧绷的身体反倒放松了。

起码她没有一口回绝，所以他还有机会不是吗。

楚弈再度发问。

赵乐君在他逼问中手指抓住被面，轻轻笑了一下，然后直视他：“因为那时恨透了你的强迫，一别两宽于我来说最好，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他既然知道了，又要听真相，也没有好再藏着掖着。

他闻言眸光有几瞬间地闪动。手微微一动，缓缓松开她，放回到了膝盖上，握紧。

那是他最荒唐和最后悔的一件事。

赵乐君躺着，把被子拉过头，将自己罩进黑暗中。楚弈也不走，就坐在那里，等到了两刻钟，端着碗往外走，很快热了粥又重新回来。

“吃完再睡。”

他去扯了扯她蒙头的被子。

她其实根本就没有睡着，也睡不着，心里一直在思考他刚才问的问题。

最近的经历，是他们夫妻两年都没有过的，两年都没有过的贴近。

藏在心里却从来没有消磨去的悔恨再度涌上来，让他手心都是冷汗。

此时耳边有轻微的声响，是她重新躺下。

屋里就变得一片寂静，他在这种压抑的寂静中闭眼，那日她沾着泪的眼眸浮现在眼前，无神又悲凉。

这才是他们间如今跨不过去的一道沟壑。

“嘉宁，我还能得到你的谅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