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但是光看着彭怀远的眼神，他是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出来招揽功劳的。

正始帝装傻充愣，疑惑地说道：“夫子说的是什么？难道说的是这小人偶吗？”他露出异常和煦的笑容，抬手握住莫惊春的肩膀。

压抑粮价，平衡京城中的价格，确保下一批军粮的安全，这当然也是户部的功劳。

“那是自然，寡人可是被这小东西给救活了的。”

那无名的威压让人喘不过气来，像是在半空形成锋利的巨刀，悬挂在诸位的头顶上，更是岌岌可危。

这活脱脱就是另一个小型的莫惊春。

可陛下越是这般，就越是让人心生惶恐。

诚如精怪所说，这本来就是莫惊春的一部分。

正始帝这一场长串话下来，没有之前阴晴不定，喜怒无常，更显得平和安定，像是要和百官将道理似的。

严御史执拗地说道：“陛下，言官畅所欲言，方才能让陛下以正视听，分辨清明。您即便堵住了言官的口舌，也堵不住天下的悠悠之口！”

莫惊春将这小人偶摆正来看，那小巧的书籍掉了下来，被正始帝顺手捞住，委屈地说道：“夫子怎么这么粗鲁？”

“寡人不想再看到任何关于莫惊春的弹劾，也不想再看到任何关于此事的议论，听清楚了吗？”

莫惊春：“臣拿捏的是自己。”

那双漆黑冰冷的眼眸扫射全场。

不然何以通感？

上头，正始帝却是没在乎底下异样的寂静，将虎符猛地握在手心，淡漠地说道：“昏迷前，寡人将京郊大营和宿卫交给了莫惊春，寡人本以为诸位会齐心协力做事，如今看来，却都是狼心狗肺，各有各的算计。如果不是莫惊春和许伯衡力挽狂澜，等寡人醒来的时候，诸位是想让寡人看看什么叫做千疮百孔，破烂不堪吗？”

一想到通感这该死的东西，莫惊春的脸色就有些难看。

而这话勉强要说，本来也是户部的分内之责。

他斜睨了眼正始帝，微笑地说道：“陛下这几日，折腾得可还算愉快？”

他的语气冷淡，听不出情绪的好坏。

“呵呵。”正始帝冷笑了一声，“若夫子是错的，那岂不是任命夫子的寡人，也是错的？”

他仔细打量着这小人偶，却是觉得刘昊的话都是往小了说。

莫惊春叹了口气，出列说道：“陛下，诸位说得也有道理。事急从权，不过臣也多有出格之处，确实该罚。”

这何止是七八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