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他正想说话，却看着正始帝露出一个诡秘的笑容，“难道夫子以为，寡人在朝上说的话，只是顽笑？”

只他头也不回。

莫惊春抿紧唇，眉头紧蹙。

马敏就在朝中，听得那叫一个汗津津。

如此神异，只可能和莫惊春，和精怪有关。

“陛下！”严御史扬声。

莫惊春沉默了片刻，叹气着将之前的事情说了一遍，到底是省略下了任务十四的内容。任务十四剑指的是公冶启本身，若是被陛下知道，莫惊春想要解决完成，反倒是困难。

见无人敢应，正始帝点了点头，“这是寡人允许的。”

正始帝若有所思，“怪不得那时候，一贯不爱管事的夫子，居然会主动查得那么深入。”

帝王一边说着，一边将那小小的莫惊春抵到嘴边。

“哎呀，你们这不是都记得吗？”正始帝笑眯眯地说道，“既然记得，那何必要来同寡人要个说法？”

莫惊春神色大变，一把拉住了公冶启的胳膊，露出惊慌之色，“陛下，不可！”

严御史的脸色微变，像是吃了什么酸不溜秋的东西，眼睛都有些睁不开，干巴巴说道：“见太祖令，如见太祖。”

瞧陛下这熟稔的架势，莫惊春总算弄清楚，那一夜那几乎逼疯了他的诡异触感究竟是怎么回事。那诡谲到几乎连眼球都被舔舐到的疯狂，让莫惊春在那一刻钟里都是煎熬，等停下后……眼下看来，是被吐出来后，他虚软地躺着，只想干呕，又觉得遍处都是炙热滚烫，透着难以形容的感觉。

正始帝的手指敲打着扶手，他的额头还冒着薄薄的虚汗，那是身体太虚的缘由，他漫不经心地侧头，让刘昊擦拭额头的薄汗，然后才慢吞吞说道：”都说完了吗？“帝王的声音不高不低，听不出来他的情绪。

莫惊春无奈说道：“臣也没那么懒罢。”

当初他听从莫惊春的命令，是因为正始帝在昏迷前给予的授予，可谁也不清楚陛下醒来后，究竟是怎么想的。

正始帝：“夫子可不是懒，而是不愿意罢了。最近，夫子不是做得很好吗？”莫惊春见陛下又要谈论这个话题，无奈摇了摇头。

这时候，他不管说什么都不合适。

正始帝按着额头，缓缓说道：“当初太祖制作太祖令的时候，说了什么来着？”

正始帝朝着莫惊春笑了笑，那眼底深沉得很，看不出半点笑意。

但比薛青古板倔强得多。

他将小人偶虚虚握在掌心，“夫子不如和寡人说清楚，这东西究竟是怎么回事？”

莫惊春清楚他这个人看着针对莫惊春，可实际上他只不过是针对一切不合礼数规矩，和薛青有点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