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族兄对我很好。”

“那不是窦氏全部的藏书罢？”莫惊春道。

——“去的通天楼，是族兄邀我过去的。不过那里也有别的一些族人，我不喜欢……”

果然开办书院和科举实有成效，不然与从前中正制一般，便是世家天下。

如果窦家藏书真的在京城，那怪不得窦家人赴京赶考时，会来乌泱泱那一大片人，实际上为的不是科举，而是为了藏书。

席和方说，窦原来找他的时候，身后还跟着窦庄。

窦何童和窦何唯也是为此而来。

怪不得……怪不得！

那剩下的理由，就是席和方。

莫惊春蹙眉，“怎么可能？”

“窦原说，那批藏书，在京城。”

“是啊，窦家也觉得不可能，但由不得他们不信。”公冶启慢条斯理地说道，“窦家不敢动窦原，只要藏书还没拿到一日，他们就只能捏着鼻子让窦原活着。”

帝王的脚尖踩了踩地板，平静地笑了。

他们为此逼死了窦原母亲，却问不出下落。

公冶启笑道：“确是如此。”

为何偏偏窦何唯要在这时候杀席和方？

莫惊春沉默了半晌，语气艰涩地说道：“……窦何童之所以留着窦原母子，不是因为他们不知窦何明死亡的内情，而是觉得他们知道藏书地点？”

在窦家，在路上，都比来京城动手安全。

公冶启颔首：“虽不是，却也有十之二三。当年窦何明‘失足落水’后，这部分藏书也随着他的死一同消失，谁也找不着。”

公冶启似乎是猜到莫惊春在想什么，淡淡地说道：“窦何童也来了。”

那女人为了窦原，到死都没说。

“不只是窦何唯。”

一旦她说了，窦何明的血脉……窦何童不会让他活着。

窦原出入都要跟着人的话，那便说明他和窦家暧昧的和平已经打破，那为何窦家还会让窦原上京，而且窦何唯也跟着一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