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当时，只有许伯衡一人。

公冶启：“几位舅舅若是真心想联手，那自然是好。可若是有旁的打算，那也不能怪孩儿戒备。”

公冶启：“十岁时，教导孤的太傅暴毙，而后东宫清洗，最后换了许伯衡来做孤的太傅。”

莫惊春惊了一惊。

“那便是有事。”公冶启一锤定音。

公冶启好像在说着与自己半点都不相干的事情。

不过一间店铺，这种事情张家肯定不会拿来污皇后的耳，只不过是药材过于特殊了些，容易造成严重后果，方才要谨慎些。

“许伯衡去请求父皇，废立东宫。”

公冶启一手背在身后，身前长袖一挥，扬起弧舞，“为了所谓天下社稷，”话语间，他朝莫惊春踏出一步，语气不紧不慢。

除了四皇子那桩。

“……为了大皇子？”

皇后淡淡说道：“那今日又怎么回事？”

太子是如何知道，又为何要告知他？

皇后叹息，“启儿，我知道你不喜欢你那几个舅舅，可眼下除了张家，旁的那些支持都是虚的。你父皇正值壮年，有些事情还不必去想，却还是得早做准备。”有些话说了生分，却又不得不说。

无人知道发生了何事。

公冶启：“母后，孩儿晓得。”

而在教导东宫不到半年后，一个清晨，许伯衡早朝后去求见了永宁帝。当时不知他们究竟商谈了什么，只知道那日后许伯衡在家闭门思过三天，再次出现在朝堂上时，君臣间依旧相得益彰，若无其事。

皇后斜睨他，长长的指甲搭在他的手上：“你要是真晓得，就不会和他们关系闹得那么僵。”

公冶启扶着皇后坐下，“查出问题了？”

这可是皇家私密！

尽管张家里只有张哲坐镇，可偌大个勋贵世家也不是吃干饭的，他在莫府的这段时日，该查的事情早就送到了案前，哪有等着主家来处置的道理？

哪怕他现在身心俱疲生怕太子做出错乱之事，却也不由被那句话唬得分神。

皇后：“说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