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莫惊春盯上焦氏，这对他们来说不是好事。

他基本不起夜，就是偶尔起来，都是能自己做的事情，也无需下人伺候。可是在莫惊春身边的危险变多了后，墨痕和卫壹就开始自发地做出守夜的事情，就算是莫惊春劝说也不肯听。

如果他们之前查出来的消息没错的话，其实早在正始帝登基的那几年开始，莫惊春就一直悄无声息地在查着京城各处世家的事情。

其实莫惊春之前一直都是不需要人守夜。

灯火通明的书房内，林御史的右手边坐着林长峰，再下去是一个年轻的青年。然后才是一个站在中间，看起来不甚起眼的瘦小男子。

墨痕守在门外打了个哈欠，小厨房的热水都烧好了，屋内怎么还不叫水？他半心半意地想着，如果再晚些，明日郎君可就起不来了。

“是的，他每次离开莫府的时候都会非常谨慎，奴最开始也没有发现。但是一个人改变得了外观，却是改变不了走路的姿势和模样。奴连续观察了十日后，才确定是他。他每日都会来往莫家和怀贞坊，不知是不是在盯着焦氏？”

暗卫那些只听从于正始帝，就算莫惊春说了也是不肯听的。

林长兴，也便是林长峰右手边的年轻青年说道：“不是焦氏，那还能是谁？那怀贞坊又小又偏，除了几处地方压根没什么趣味。如果不是盯着焦氏的话，他见天往那里跑作甚？”

墨痕摇了摇头，最终还是迈步离开。

怎么就栽倒在那么冷酷无情的人手里呢？

就在一门之隔外，正有一双眼睛悄无声息地缩回去。

呜呜他的好郎君……

…

莫惊春思及此处，也便算了。

在确定了此事后，林御史摆摆手让人退了下去。

他们毕竟只是明面上的，暗地里方才有一批更危险的暗卫在轮换。

他的脸色有点难看。

而且他们其实也没有太拼，就是守在外间，这样一有异动，也能更快察觉，倒不是一整夜都不休息。

他怕自己细听，听着听着就想哭。

林氏。

可墨痕也没胆去细听。

“你说，他最近一直在盯着怀贞坊？”

屋内的动静其实并不大，但是墨痕总是怀疑有若有若无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