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如果大皇子表露出亲近世家的一面，那依着眼下正始帝的脾气，肯定会毫无理由地厌弃大皇子，这对皇子的未来极其不利。

那很缓慢。

更别说，眼下大皇子的处境，其实全有赖他后娘娘，如果不是有着太后在，大皇子只会比现在更糟糕。

公冶启玩味地看着莫惊春的模样，只觉得他惊慌失措却不知该问谁的模样实在可怜又可爱，夫子只能委屈又茫然地趴在他的肩头，一边呢喃着“这是怎么”一边不由自主地被送上极致。

“焦氏本来就不足为惧，除了那所谓的声名外，他也没什么大不了地，倒是大皇子……”

帝王沉醉地吸了一口气，直到这个时候，整个软塌都是莫惊春的味道，那气息是如此浓郁，让公冶启恨不得醉死在这里。

林长峰微蹙眉头，“如今大皇子安稳在宫内生活，有太后的庇护，也不可能会出事。这就是焦氏一直没有过问大皇子情况的缘由。”

莫惊春的脚尖踢了踢，实在是受不住，却被公冶启的大长腿夹住。

因为焦氏清楚，不问，反而是对大皇子更好的选择。

当初废太子妃的事情，焦氏宗子曾是亲自来朝中谢罪。

外院书房彻夜通明，就没有暗下来的时候。

莫惊春还曾经见过一回。

倏地，莫惊春往下抓住公冶启的头发，发出无声的尖叫。

林御史瞥了眼林长峰，冷冷地说道：“你弟弟在说蠢话的时候，你怎么不记得教导他几句？”

“呜呜……”

一旦焦氏表现得对大皇子亲近，那届时想要谋求这份亲近的人，可就不只是焦氏自家人，更有着那无数闻讯而来的恶鱼。

甚至因为舒适过头，所以惊不起莫惊春的警惕，无声无息地麻醉着莫惊春的意识，让他在温柔的潮涌里泄得干净。

不管是皇室还是焦氏，他们都异常清楚，如今所谓的平和，只不过是双方各退一步的岌岌可危。

很平和。

公冶启望了下去。

林御史是个严父，他这话一出，不管是林长峰还是林长兴，两人的脸色都变得极其难看。

那气息最浓郁的地方……

林长峰干巴巴地说道：“莫惊春盯上焦氏，未必是为了焦氏，而是为了大皇子？毕竟就连扶风窦氏在朝中闹出来这样的风波，焦氏也只是派了两个族叔过来，感觉是半点都不想掺和这件事。

他贪婪地打量着莫惊春，就像是在看无上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