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总有没那么疯的时候。

那种分明凶猛无比，却仿佛只臣服于一人身前的极致反差，让莫惊春为之窒息。

这样不好。

莫惊春乱飘的眼神为之一顿，还是落在了正始帝的脖颈上。

正始帝无奈地摇头。

接连数次肆意，着实毁掉了莫惊春和陛下之间的默契，正始帝可不想真的吓跑了他。那时候即便人在身旁，可心就不一定在，空落落得令人生畏。

人性如此贪婪，只懂得得寸进尺，又怎么能够体谅莫惊春呢？

在宫内无聊的岁月里，太后时常会叫几个戏班子入宫去，正始帝在得空的时候，也不得不陪着太后看了好几次。偶尔还会叫几个歌舞坊的女子过去，让永寿宫能显得热闹些。

那是无法被皮肤所温润的棱角。

因着正始帝并无这方面的需求，所以歌舞坊已经好几年没有什么动静，在得了永寿宫召唤的时候，还有些匆匆忙忙。

冰冷的器物再是温和，也是透着寒意和坚硬。

正始帝怜悯地叹息了一声，阴影仿佛蛰伏在他的眼睑下。

他的眼神稍显慌乱，四处乱飘，不知该看哪里好，那拘束而羞美的模样，让正始帝欲念大发，却苦于不能动作。

不过……

莫惊春下意识倒抽了一口气，湿热的气息吞入怀。

正始帝悄然地上了床，在莫惊春的身旁躺下。

他都意识不知道自己屏住了呼吸，直到那头艳丽的兽踩着轻巧的步伐走来，伸出冰凉的手指捏住他的鼻尖，笑吟吟地说道，“夫子，您若再不呼吸，寡人可要亲你了。”

正始帝猝不及防被莫惊春这么一拉，手掌下意识撑住木桶边，让他们尚且还有相隔一臂的距离，但，那也足够莫惊春看清楚正始帝的伤处。

夫子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他沉默了片刻，拍下正始帝在他鼻子上乱捏的手指，然后将帝王拖了下来。

即便他现在还在生气，可是只要正始帝伪装得可怜兮兮，夫子总是会被帝王这样的伪装给欺骗过去，再是生气，也总是会稍稍退却几步。

那冰冷的器具套在陛下的脖子，将近一天一夜，合该是温热的，不复当时的冰冷。可莫惊春在目光触及的同时，也看到了项圈边上的红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