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莫惊春：“……谢过殿下的回护。”

公冶启背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像是颤栗。

也不知道尾巴是不是还有着维持平衡的作用，在被捏肿了后，莫惊春总觉得动作起来不是很干脆。

他感觉到一种诡异的熟悉感。

站稳了后，他霍然欠身，叉手行了大礼。

眼下太子更像是只人形凶兽。

一时间，满室寂静。

公冶启挑眉，张扬疯狂倒映在他的眼底，“有时候会是这般，”诡谲的压抑下，他的语气异常平静，“夫子，可是怕了？”

莫惊春语气艰涩。

莫惊春怔怔地看着逐步走来的太子，“臣……想起来了。”

“……殿下，你……”

怎么想不起来？

莫惊春敏锐觉察到一直笼罩不去的戾气越重，太子并没有因为餍足而平息了杀意，反而更为之躁动。

公冶启停下步伐，与他只在一步之遥。

他想撕开这具皮肉，想挖出他的心，看看藏在血肉里的又是怎样一个莫惊春。

他扬眉看着莫惊春这与先前别无二致的动作，神色莫测，“夫子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

如果割开莫惊春的喉咙，想必他的血液会如同他的脉搏一样鲜活诱人。被逼到极致时，他流露出来的坚毅血性久违地让公冶启升起暴虐的心性。

那挥之不去的诡异感。

当年的小太子就是用着这样平静的疯狂，逼得莫惊春不得不直接和熊瞎子对上搏命。

十一年前，他在东华围场感受到的一般。

他踉跄站了起来。

那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