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他这句话没有任何含义，仅仅是对太子此刻疯狂。

“骗子。”

莫惊春木然地站在原地。

公冶启毫不犹豫地抓住了那条蛊惑的尾巴。

两人交缠的手腕遮盖在衣袖下看不分明，可亲近的站位却透着古怪。

兔尾，妖怪！

除了在被阿雪假孕的处境刺激的那一夜外，他一直对这条尾巴敬而远之。即便精怪的存在已经远超世人所能想象的地步，可再如何尾巴总归是与妖怪相配。

像是一下子从狂暴的凶兽披上人皮，重新变回正常的模样，太子解下自己的外衫，随手搭在莫惊春的肩上，正好有意无意盖住了他朝服的破损凌乱。

莫惊春在兔尾出现后，从未真正意义上与其过多接触。

“刘昊。”

…

可无人敢朝着他们瞥上一眼，直到刘昊带人将殿内复原，又速速离开后，整一个鸦雀无声。

莫惊春都能感觉到背脊发寒，脉搏一顿一顿地跳动，蛰伏的血性试图挣扎，却在手掌滑进衣裳时猛地闭眼。

直到此刻，太子方松开手，任由着莫惊春如同兔子般逃开。

公冶启欺身，“夫子所言，甚是。”他笑意越浓，刺骨的寒意便越深。

怨不得是兔尾。

公冶启扬声叫人，莫惊春想躲开，被他强行拉住手腕。

“那现在，是什么？”

只能尴尬立在原地，面对着鱼贯而入的宫人。

他露出个森冷的笑容，“夫子，您不是说，如果没有找到，要去殿前告御状吗？”手指发狠地捏住兔尾，疼得莫惊春身子抖了一下。

刘昊为首的宫人并没有对劝学殿的受损有任何表情，反而轻手轻脚地将摔倒的百宝阁，书架，破碎玉瓶等等收拾起来，又有人端来热水与手帕，奉上伤药。还有的捧来两套干净衣服，像是早就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