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刘昊僵直地立在殿外，尽管不该，可他却不自觉去捕捉殿内的声音。

公冶启的眼睛亮得惊人，“孤并非要折辱夫子。”

温和。

现在的太子给他的感觉异常陌生，更像是骤然燃烧的焰火，无止熄的炙热烫得人痛苦。一寸寸擦过的视线如此犀利，仿佛要片下肉来。

又森冷。

莫惊春勉强避开公冶启，气息稍喘。

莫惊春：“……”夭寿，还要再谈？

真像兔子。

莫惊春的呼吸急促，体力消耗大半，整个劝学殿被他们毁得差不多，“……您真是个疯子。”

公冶启面无表情地想到。

这远比之前在莫府时还要紧密，毕竟那时候莫惊春并未被杀意刺激，还未拼尽全力。而今要压住一个成年男子的挣扎，即便是擅武的公冶启，也需得使足八分劲方才能死压住莫惊春。

他将手背在身后，莫名有点怀念起兔尾的触感。

即便是太子一贯肆意，如今却也太过。

今日一面，他怕是短了十年命。

若是情欲驱动，那且能说太子走了岔道，可偏偏他一心只纵着性情，硬生生走到这个地步，便是放肆猖狂！

劝学殿外。

正因为太子此刻的举措非是那种亵玩淫靡的心思，莫惊春才更觉其疯狂。

他一声闷哼，还未翻身而起，阴影就沉沉压了下来，公冶启的气息倏地侵占了莫惊春的领域，将他强压在身下，丝毫动弹不得。

那确实是无上的享受。

一个交错的疏失，莫惊春被猛地绊倒在地。

他古怪磨牙，留在原地，“夫子先去偏殿换下衣裳，而后……”他的视线在莫惊春身上打转了一圈，露出个温和的笑容，“咱们再谈。”

莫惊春下意识拼尽全力，可自打在翰林院长待后，除了这两年教莫沅泽习武时重新捡起了训练，此前多年他多少是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