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咳。

正始帝时不时的头疼确实让人难受，可是自从服药后，陛下已经许久不曾头疼过，也再未有彻底失控的模样，如今这引而不发的狂躁却是陌生。

其实正始帝还有点想看莫惊春生气的模样。

尽管当时还不知道有没有用，但至少也是个法子。

大概，已经在生气罢？

老太医已经尽力了。

最近几日，正始帝叫莫惊春入宫，他却总是不来，即便是派人去，也会被回绝。就连刘昊都铩羽而归，不由得让人心中揣测。

这一次，正始帝没有不回答，他轻声说道：“没有用。”

可惜帝王这两天也着实是忙，毕竟临到除夕，不少王爷宗亲赶着这时候入宫，秦王更是在宫内待了半日。所以今天早晨，正始帝送了莫惊春一个小惊喜……

皇帝的话看似前后没有关联，但太后一想之前是什么情况，便知道正始帝说的是什么意思。怨不得那日刘昊来时，脸色略微古怪。

分明今日，他还曾问过老太医，可不到一日，陛下便已经显露了危险的模样。

“你是光瞒着我，还是连他也没说？”

莫惊春的手指微微用力，仿佛下意识要钻进去公冶启的脑子，他的声音低沉，“为何不告诉我？”

正始帝：“……”

莫惊春的声音响起。

他大抵发现后，会更生气吧？

自从吃了那三个月的药之后，陛下还是会继续服用老太医开的药方，那是为了调养他的身体，安抚迅猛的药性。

正始帝看了眼现下仍然在愤怒的太后，再想想生气时的莫惊春……

“……你没再吃药了？”

老太医在意识到这点后，就果断停了药。

尽管他脸色不变，看起来平静淡定，太后还是冷笑了一声，“他是什么脾气，你比我还清楚，你以为，他不会生气？”

如果再服药，正始帝只会被影响得更深。

正始帝：“…………”

可是他最专精的不是在此，能有今日之威，已经是他钻研了十几二十年的缘由。如果能找到老太医的兄长，那或许还大有可为。可如果找不到，如今这模样，已经是最勉力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