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只是他不经意间，试图让自己坐在一个更舒服的位置。

压抑的声音再拦不住。

……因为他身后的尾巴。

莫惊春无声无息地被送上极致。

秀林苍白着一张脸，“她……刚好撞上陛下。”

一个快乐的余韵，莫惊春猛地醒了过来。

太后正对上大皇子清透的眼神，悚然一惊。

莫惊春在热水浸泡下，仿佛力气都在逐渐失去，人往下滑落的时候，被公冶启一手揽住，胳膊禁锢在腰间，力气不算小，皮肉紧贴在一处的感觉因着水流的痕迹并不鲜明。莫惊春困顿地任由着陛下动作，直到帝王满意的时候，他已经快要睡着。

此夜，正是除夕。

她又怎么会跑出来？

他软软地叫了一声。

女官的声音有些急促，“焦铭去世的消息并非隐秘，冷宫伺候的宫人说话也没有避着她，结果她安静了数日，却是在今日故意纵火烧了宫殿，趁乱逃了出来。”

莫惊春懒懒地按住公冶启的手指，困得要命，“陛下……”

焦氏所引起的火势并不大，但是冷宫没什么人，急着救火的时候太过慌乱，就让她给跑了。

……是，真的平息了吗？

宫内气势紧绷，宫外，却是一派祥和景象。

凶狠贪婪的视线从背后打量着莫惊春现在的模样，无处不是他的痕迹，无处不是他留下来的印记，一直蠢蠢欲动的暴躁压抑就像是被无形的手抚过，总算在半宿痴缠里平息下来。

莫惊春正在陪着家人。

即便再是无力，莫惊春的胳膊肘朝后一捅，“顽够了？”

水面朦胧，谁也看不到底下的动作。

太后的脸色已经冷静下来，“那现在人呢？”她漫不经心地盖了盖大皇子身上的被子。

那地方似乎本来就是设计用来坐的，左右还有专门雕出来的扶手，圆润可爱，手指搭上去，还能感觉到上头的暗流正在缓慢按摩手指。陛下抱着他坐在那里，水却仅仅只没过心口下，不会压着他喘不过气来。

如果只是这样，压根就不会让秀林如此紧张。

他倦怠地抬起眼，发现他们眼下正坐在汤泉里的某一处凹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