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莫惊春在心里凶巴巴。

颤抖的手指勉力拉住公冶启的后脖颈。

他就说为什么在离开的时候，陛下看他的眼神贱嗖嗖的！

公冶启咬住莫惊春的喉结，阴鸷地说道：“子卿……在想什么？”

结果他趁着空隙出宫的时候，却是乐极生悲。

如果这个时候……

等莫惊春上了马车，他才露出一副犹豫的模样，好半晌，才突然伸手碰了碰身后。

直到公冶启抱着他去汤泉浸泡，再让热水淹没肩头时，那细细密密的绵密快感依旧追逐着莫惊春，让他没有哪一处不疲倦，没有哪一处不在惊颤……帝王眼神幽暗地看着他红月中的肩头，就像是在看着一只颤抖的兔兽。

一团毛绒绒的，可怜兮兮的，蜷缩在莫惊春身后的雪白尾巴。

他攥紧手里的筷子，不由得想起清晨。

手指用力一勾，“还是得吐出来为妙。”

原本今日早就无事，但是清晨，他却被陛下匆匆叫进宫里去。原本莫惊春心中恼怒，是不打算去的，可偏偏今日特殊，却是除夕。

正始帝趴在莫惊春的肩头，低声说道：“夫子可莫要贪心，纵然吃下去那么多，可也是怀不了子嗣……”

思来想去，拒绝了好几日的莫惊春，还是答应了。

帝王沉默了下去，发泄般又在莫惊春的身上咬出几个红斑，将莫惊春的清明再度撞碎。

如此熟悉的感觉，让莫惊春面无表情地抽回来手，将之前对公冶启的担忧全部都踩在脚下。

他道。

陛！下！

“……你为何不答？”

“嘘嘘——”

只是人算不天算，今日正始帝身边的事情是多得一塌糊涂，压根挤不出来时间。

他失望地想，然后手指在热水里动作，本是想要帮助莫惊春，却更像是在戏弄。弄得莫惊春即便没有力气，还是在不断挣扎。

莫惊春看得出正始帝的恼怒，却忍不住直笑。

公冶启的心中猛地闪过一个念头，如果这个时候，夫子还有兔尾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