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除了几个必要的人，将宫内其他人都换做暗卫罢。”帝王冷冰冰地说道，“让他们离得越远越好，尤其是晚上。”

莫惊春：“……”

帝王冷漠地看着刘昊，“便是你，也不要过来。”

“林欢是心甘情愿的。”正始帝淡淡说道，“他的庶母得了重病，花费甚巨，即便是他，也无法支撑得了每年几十万贯的药材。林家允诺他只要去了清河，就会费尽心思延长庶母的寿数。”

刘昊与正始帝亲近些，他在陛下的身旁走动并无大碍，德百和柳存剑等人还可以容忍，但是再多的，就未必能够接受。如果是在殿外朝堂上，压根就看不出来陛下的毛病，可如果独处在长乐宫或劝学殿，那就很明显。

“陛下！”

老太医说，那是陛下的顽疾。

莫惊春下意识向后退，却被陛下抱得死紧，怎么都挣脱不开。

——头痛。

任何大小失误，轻则责打，重则丧命。

不然仅仅只是联姻，朝廷怎会在意？

莫惊春蹙眉，这样招致杀身之祸，又何其恐怖？

正始帝：“确实如此。”

德百苦笑着说道：“……只是我等后来发现，陛下只是喜欢安静。”

只是尽管莫惊春被包裹得再严实，可是今年的冬日太冷，莫惊春身上的温度立刻就被外面的冷风吞没，一下子变得阴寒起来。公冶启将莫惊春放在床边，坐在边上，将他一双冰冷的脚抱在怀里。

一旦停止服药，这个问题也卷土重来。

他们已经越过外头的游廊，直接抵达屋内。

然后，便是正始帝主动发话。

确实是实实在在的明谋。

莫惊春：“所以从一开始，陛下是知道内情，才会回绝林氏跟清河王的联姻？”他看似平静，语气却有点发颤。

是极致的安静。

公冶启镇定自若，甚至还贴在了小腹的位置。那温暖的感觉却让莫惊春万分不自在，感觉连脚趾都诡异地发红。

便是连多一个人，多一道呼吸声都不容许。

“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