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节 不择手段

空窍四壁，是一层薄薄的白色光膜，支撑又包裹着空窍。

山寨中还有不少灯火未熄。

元海只达到整个空窍的四成四，这是方源丙等资质的局限。

“去。”方源调动一成真元，形成一股细流，逆冲而上，悉数灌注到酒虫体内。

换句话说，他行事不择手段。

方源念头一动，酒虫顿时响应，停止了嬉戏，团成一个汤圆形状，悠悠地漂浮起来，升到空窍中央地带，脱离了青铜海面。

……

它在真元海水中肆意撒欢，有时候潜游入海，有时候摆头甩尾，溅起点点水滴。

“起。”方源念头一动，再调动出一成真元。

况且，方源出手是有分寸的。

酒雾奇妙，也不飘散，而是笼罩在酒虫的身边。

他从不攻击下巴，因为这会容易造成颅底骨折，容易出人命。也不攻击别人的后脑勺，打斗的时候，他没有用拳，也没有用肘，或手指戳，而是用的手掌。踢脚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将真元化为动力，团成一团的酒虫开始绽放出白色的毫光。毫光中氤氲的酒气渐渐生出，最终汇成一团淡白色的酒雾。

阴云漂浮过来，遮盖住月光。

倒是真元海面上，漂浮着一只白胖可爱的酒虫。

一层阴影笼罩住古月山寨。

在元海上空，空无一物。春秋蝉在方源的调动下，已经再次隐藏，在沉睡中修养去了。

更夫梆、梆、梆地敲着梆子，提示人们已经是深夜，小心火烛，小心防范野兽袭击，以及可能潜入进来的外寨蛊师。

倒下去的学员，没有重伤，顶多是轻伤。

顿时，四成四的海面，就下降了一小截。

方源并不嗜杀，他只是把杀当做一种手段。

酒虫早已经被他炼化，因此来者不拒，把这股真元全数吸收进身体里面。

每次动手，他都有明确的目标。什么样的手段，是能让他达到目标的捷径，他就用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