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暗夜寒风

“但盟约的效力，应该是分成了两份。一份在魂魄，另一份在肉身，现在我顶多只能算得上半个盟友了。”

看着天色渐暗，他的一颗心渐渐沉入谷底。

所以方源就算换了个身体，也不能违背盟约。

“唉！”他仰天长叹一声，毅然放弃继续追踪下去，改为直接撤离，迅速离开。

这个盟约约束性很强，几乎没有漏洞，自然将盟友的肉身、魂魄统统约束。

现在换了个鲜活身躯，稍稍思考，顿时感到思维之敏捷，宛若马踏飞燕。灵感之勃发，仿佛元泉喷涌。

蛊仙的战斗大多发生在空中。这个特征和蛊师是不一样的。

他深深记得：自己刚刚成为仙僵，脑筋转动不开，像是行将就木的老朽，思维极为缓慢。后来借助智道手段，才弥补了这个缺陷。

蛊仙有蛊虫，有时间，可以锻炼出飞行战斗能力。但蛊师通常不行。

思考的途中，方源忽然念头一转，意识到了另外一点。

方源一路追踪搜索，是冒着很大风险的。

当初他重生之后，马不停蹄地和黑楼兰、黎山仙子定下新盟约。

义天山这里，已经成了是非之地。

他虽然转生，换了一个肉身，但魂魄还是原先，没有改变。

魔尊幽魂炼蛊渡劫，南疆蛊仙大量陨落，事情闹得这么大，肯定会有越来越多的南疆蛊仙，赶往这里查探。

所以这些战斗痕迹，都是战斗余波，殃及到山体地面才造成的，并不是很明显。

“嗯……这个身躯中，恐怕还有不少的智道道痕！”

幸亏南疆多山，若是在地势低缓的北原，就更不明显了。若是东海、西漠，那就更加糟糕。

“唉！即便如此，违约的伤害太大，哪怕影响不了我的肉身，我的魂魄还是承受不起啊。”

但是即便如此，方源终究还是没有追上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