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有凤西来 第003章 跟人混了

陆铮就笑，看得出，程凯应该是属于有些背景来顾委办公室镀金的类型，而且，看来也甚得祝老喜爱，所以，对彭爱红也不怎么尊重，而且，想来吃过裴爱红的苦头，见人就搬弄是非，还是太年轻了些。

至于有些地方顾委主要领导和党委主要领导有矛盾的，就更没有机关干部愿意进顾委了。毕竟退居二线和当时得令孰重孰轻，谁心里都有谱。

只是难得有人来搭讪，陆铮也求之不得，笑道：“黄老，到底是什么人啊？”

而市一级顾委，可就差多了，尤其是中年干部，没什么人愿意去顾委蹉跎几年，除非是在机关里闲置没什么出路的，对被调来顾委才不会有什么意见，但也仅仅是随遇而安而已。

程凯诧异地看着陆铮：“您不知道？”见陆铮摇头，更是诧异，搔着头说：“黄老可是咱顾委第一号人物，他是副省级退下来的，本来，是可以进省顾委常委的，但他就是不肯去，说要叶落归根，非要回咱乌山老家，省委拿他都没办法，这不吗，就成了咱市顾委委员了，给他主任，他也不干，说是退就退了，就想给家乡做点贡献，不要这些虚头巴脑的头衔。”

程凯也笑，说：“这都咱们办公室自己的术语，委里几位正副主任和黄老，都有人跟，照顾他们生活，协助他们工作，跟着跑跑腿什么的，哈哈。”

靠窗办公桌后，坐着一名气度沉稳的老人，平头头发雪白，甚至眼眉，都有些染白，老人略显消瘦布满皱纹的脸上，有淡淡的老人斑，双目却是炯炯有神，令人不敢直视。任何人，看到他，都会产生同样的感觉，这是一个走到了人生最暮年的老人，也是一个曾经掌握过权力且现在仍大权在握的老人。

陆铮微微点头，有些了解了，想来自己从今天开始就算“跟”黄老了，其实，类似于工作秘书和生活秘书二合一的角色吧。

办公室不大，很简陋，没什么办公用具，靠墙摆着一张长条竹片椅，应该便是给来访的客人准备的。

程凯又笑道：“陆处这一来，可把彭爱红给解救出苦海了，本来，彭爱红跟黄老，我看她啊，天天那受尽煎熬的样子，可惜了，以后看不到了。”

党的顾问委员会办公室，其实，很多时候是个镀金的好地方，但那是说中顾委、省顾委，年青人进办公室，为这些老领导服务，从幼苗时期就能接触到省部甚至中央领导，将来，必然会有个好出路。

陆铮啊了一声，隐隐有个印象，这位黄老，好像在乌山时，听人提了一嘴，但当时，也没大往心里去。

陆铮不明白情况也不好插嘴，但听曾江说过，这位裴主任是从市委办公室调过来的，看来，倒是很有些怨气。

随着一声低沉略显苍老的“进”，裴爱红轻轻推开门，又对陆铮使个眼色，当先走了进去。

陆铮笑道：“黄老有这么难相处吗？”

跟在裴爱红身后，上了二楼，就在正对着楼道口的房间前，裴爱红踮脚从玻璃窗向里看了眼，随即便轻轻敲门，又低声跟陆铮说：“黄老在呢。”

程凯咋舌：“这么跟您说吧，咱办公室几个副主任、调研员，全跟过黄老，可谁也顶不住劲儿，最后，老巫婆才赤膀上阵。”说着叹口气，“陆处，这老巫婆可没安好心，您小心点儿。”

裴爱红又做个手势，“走吧，跟我过去看看，黄老在不在，他中午也很少休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