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五章 找粮食

似乎刻意为了避开雀儿的目光，她低着头，用手掩着唇。

兜率宫的房间里，清心抱着双膝，呆呆地望着屋顶一动不动地坐着，满面泪痕。

雀儿回过头静静地看着她。

“我只是……只是想要有个了断罢了。万一……万一他真的西行，玄奘真的证道了，到时候……到时候他会不会就查到我？那可就麻烦了，所以……所以我才……”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雀儿依旧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

“咚咚咚。”

“其实，我真的已经放下了，那些都是前世的记忆，关我什么事？根本就是与我无关的事，他是他我是我……你说对不对？他在乎的是杨婵，如果……我是说如果，也许……”

“当然是真的了。”清心深深吸了口气，撑起笑脸，稍稍加快了脚步，挽着雀儿的手道：“我说的……当然是真的了。”

这一开口，清心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完全沙哑了。

“我听说你去了一趟华山，见了杨婵。”

“雀儿姐……”

这一刹，清心的步伐微微僵了一下。

整个房间一片狼藉，看上去就好像刚刚才有人在这里械斗似的。

那话到这儿就哽住了，清心再也说不下去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的缝隙照入，在空气中汇成了网状的线。

她松开了挽着雀儿的手，停下了脚步。

花瓶砸碎了，椅子摔坏了，桌子掀翻了，就连卧榻上的棉被，也被撕得粉碎，洒得满地的碎棉花。

清心的嘴角微微上翘，拼命地眨巴着眼睛，似乎想让自己眼眶中仅存的泪快点蒸发掉。

好一会，清心才缓缓地笑了出来，道：“李靖，李靖说怕他再惹事。我只是……只是想着去一趟华山好摸清他的底牌而已。”

“是我，雀儿。”

雀儿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清心微微低下头，抽了抽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