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八章 硬着头皮

“干嘛？”

稍稍沉默了一会，清心扁了扁嘴白了沉香一眼，道：“今天的字先练到这里了，到内室去练五百次吐纳。日落之前必须完成。”

见劝不动，卷帘只得朝着天蓬望了过去，正想说什么，却见天蓬正朝他使眼色，示意他什么都不要说了。

“回师傅的话。”沉香小心翼翼地答道：“写过……不过纸贵，我爹不准我经常写。”

“反正我不去，天大的事等大圣爷回来了再说。”用眼角斜了那些个还在来回折腾的僧人一眼，小白龙悠悠道：“如果他们能熬到大圣爷回来，就得救了。熬不到，那也是他们命不好。”

“只有纸能写吗？”清心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了：“竹简不行？再不行了，拿根木棍放地上也能写，肯定是平日里偷懒不练字！”

“我要能自己去还用得着找你啊？”

卷帘努了努嘴还想说什么，可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对答的词儿来，只得作罢。

如今身为兜率宫的管事，她有着无尽的寿命。可这无尽的寿命究竟是为了什么，却连她自己也说不清了。

意识中，小白龙忽然插了一嘴进来，道：“我倒觉得他们死了好，死了，玄奘法师就再没逗留的道理，我们也就无所顾忌了。嘿嘿，凭我们要带着玄奘法师离开，轻而易举。”

往事如烟啊……

“你救得了谁？就是因为要救他们，我们才不得不留下的。可也正是因为要救他们，我们却又害了他们。算了吧，我们的责任是护送玄奘法师西行，不该管，管不了的，就别管了。”

雀儿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算了，清心妹妹小时候不也这样贪玩吗？沉香像师傅，也是应该啊。”

“不去。”小白龙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答道：“要去你自己去。”

说着，雀儿起身抽走了沉香笔下的纸，摊在手中看了看，接着说道：“再说了，这字其实也还可以，慢慢练，以后会更好的。”

“降个雨吧。降个雨，大家都舒坦。你不也热得喉咙冒烟了吗？”

沉香拎着毛笔小心翼翼地望着清心。

“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清心将手中的戒尺拍到桌上，愤愤地说道：“他爹还是个教书先生呢，这都几岁了，居然连字都不认识几个。”

“元帅，真看着他们这么下去啊？”一个声音在天蓬的脑海中响起了。

沉香微微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

无奈，卷帘只得躬身坐了下去。

瞧着沉香笔下好像蚯蚓一样扭曲的字，清心又怒道：“你来这里之前写过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