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章 收尸

因为他知道，他没有能力去改变什么。

交错的光与影之间，杨戬飞速前行，面色冷峻。

这一刻，杨戬的心都碎了。

梅山七圣缓缓地跟了上来，袁洪紧蹙着眉头道：“真君，就这情形，我们去了恐怕也……”

杨戬拽住杨婵的手却越握越紧，仿佛要用尽所有的力量一般。

“可以吗？”她不断地问着。

……

“可以吗？二哥。”杨婵低下头细细地掰着他的手指，眼泪一滴滴洒落在杨戬的手背上，那手分毫不动。

天空中火在燃烧，风在呼啸。

他可以独自去承受世间所有的苦，但他不愿再承受失去亲人的痛。

“别跟得太近了。”杨戬淡淡道：“如果杨戬不幸身陨，还得劳烦各位兄弟将杨戬的尸骨送回桃山安葬……再替杨戬跟寸心说一声，对不起……谢谢了。”

杨婵微笑着，望着杨戬，那眼中含着泪光，像是在祈求。

庭院中树影摇曳。

只要他一松手，便是永别。

呆呆地望着众人远去的方向，杨婵微微颤抖着，瘫坐在地，掩面而泣。

即使修成了大罗金仙，即使获得了三界战神的美誉，即使变成拥兵灌江口的一方诸侯，一切似乎与千年以前的那一次没有什么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