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九章 休养

可还没等哪吒触碰到清心的手腕，清心便将手收了回来。哪吒抓了个空，不由得一愣。

老君侧过脸来看了须菩提一眼，捋着长须道：“说不清，一个人，忽然重叠了三世的记忆，完全不同的三种性格，这种事，古往今来也从未有过，天知道会发生什么转变。”

“我没事。”清心道：“你说得对，人生多美好啊。”

“见杨婵做什么呢？”

说着，清心的唇角微微扬起，露出了这么些天以来，第一个笑容。

干咽了口唾沫，哪吒小心翼翼地说道：“你……你别干傻事啊，要死你也等回天庭再死。不……我是说，人生多美好啊，何必呢？”

须菩提淡淡瞥了老君一眼，捋着长须道：“那猴子太野了，不死不灭，这天地间什么都困不住他。即便是佛门的法印，其实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天道无极，六百五十年，若是那猴子当初在五行山下想通了，想出来，莫说是正法明如来，便是释迦摩尼，也困不住。我只是忧心一个万一，万一，金蝉子无法渡他，那么，这把刀，便需要一个刀鞘。否则必定涂炭生灵。清心来当这个刀鞘，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许久，清心微微松手，瓷片掉落在地发生刺耳声响。

“呵呵呵呵，那，你是想他是神，还是是鬼呢？”老君意味深长地看着须菩提，道：“早知道你令她重生，不会只是想要偿还所亏欠那么简单了。真是只老狐狸啊。”

哪吒瞪大了眼睛远远地看着那伤口，直到确定伤口并不深，才稍稍松了口气。

“该是去见杨婵吧。我们两个老家伙这时候也不好现身，想见我们的时候，她自然会回去的。”

那笑容看得哪吒心中一抽。

“她要去华山，你说……她想去华山做什么？”

此时此刻，哪吒真的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老君仰起头半眯着眼，好一会，无奈叹道：“一桩心事总算了了，不过，麻烦还在后头呀。”

低眉凝视着那院落，须菩提轻声叹道：“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虽说不是爱情，但那猴头是神是鬼，也就是她一念之间了。”

清心静静地坐在卧榻边上，一动不动，依旧好像失了魂一般。

“若是天道石还在，倒是能测上一测，现如今，恐怕谁也预料不出来了吧。”

好一会，哪吒才缓缓地抬起脚，往前迈了一步。在确定清心没任何反应之后，他连忙快步走到清心身旁，伸出手去准备要替清心处理伤口。

“连你也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