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六章 远去

然而，紧箍咒早已经阻止不了六耳猕猴了。

“挺住……你要挺住，为师来救你了……你不能死。不能死啊。你千万不能死啊。为师，为师还没到灵山呢……你怎么可以死！”他不断地喃喃自语着，如同机械一般不断重复。

山腰处，诸佛一个个双手合十，又一次开始默念起了经文。

一滴滴的眼泪坠落，与已经吸饱了鲜血的土壤混杂在一起。变成了一种悲凉的颜色。

……

慌乱之中，她只得一掌重重拍在地面上。

只见老君还在呆呆地眨巴着眼睛，犹豫着。

女娲微微睁大了眼睛。

……

……

迷梦中的憧憬、信仰，被现实狠狠地击了个粉碎。

女娲略略迟疑了一下。下一刻，她已经看到六耳猕猴转身朝着玄奘冲去。

早已经到了极限的身躯就这么在这翻滚的沙尘间苦苦挣扎着，如同风中的烛火一般，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一如红尘中迷失的游魂，一如他西行的一路。

莲台之上，如来依旧静静地端坐着。那注意力，由始至终，都不在六耳猕猴与女娲的身上。

只见六耳猕猴嘶吼着，忍着金箍带来的剧痛，那冲向玄奘的速度越来越快。

……

……

灵山脚下，翻滚的沙石之中，玄奘趴在碎石堆上，用他那双早已经血肉模糊的手刨开堆积如山的碎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