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9章 为什么要怨？

楚墨的脑海当中，一下子想起了他在归墟时候的种种见闻，大骷髅直接抢了北冥至尊的棺材盖，北冥至尊大怒，一口气追到归墟中央那座大坟附近，却不再往前一步。

红月站在一旁，仰天轻叹，心中很不平静：哥，看见了吧？你儿子……像你！

“原来……这才是追随者的真正意义。”楚墨喃喃说道，他现在算是真正明白了，可心中的压力，却陡然增大。他看着月倾城：“你已经是天仙修为了，只差一步就可以成为真仙，你自己……也是有资格成为年轻大人的存在！难道这样，你甘心？”

“你难道就不想问点什么吗？”良久，楚清才回过神来，看着楚墨：“我亲爱的小弟，你心里面，难道一点怨言都没有吗？”

哪怕他们成为了至尊，那份忠诚，依然未改！

“我想问的，其实大多数你都回答不了。我不想害你们，也不想害自己。”楚墨说道：“至于说怨言……我为什么要有怨言？你们不欠我任何东西，我为什么要怨你们？我知道我还有亲人活在这世上，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他们或许来自不同的时代，但无一例外的，对爷爷的忠诚程度，都是难以想象的！

不过那个时候，无论是平萍还是楚墨，都并不清楚追随者真正的含义。

所以，哪怕楚氏一脉真的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可楚墨真的能彻底理解吗？

“那，好吧！”楚墨终于点头答应下来。有了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追随者。之前的肖万钧和李方中，都是以仆人自居。方兰是他的弟子，似乎也只有平萍……才算是他的追随者。

换位思考一下，楚清觉得如同自己经历了楚墨所经历的那一切，她未必会轻易原谅家族和那些亲人。

月倾城似乎也不那么紧张了，胆子也大了好多，她点点头：“是的。”

楚墨说着，深吸了一口气，眼圈有些微红：“我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个孤儿，被在世俗当将军的爷爷收养。那个时候，我很想找自己的父母问一问，为什么抛弃我。谁知道……我的父母，根本就不在那一界，后来我才明白，他们也不在灵界，不在仙界……我一路找寻过来。终于知道了一些关于他们的消息，也终于清楚了一点当年发生的事情。我曾经很悲伤，甚至有些绝望。那种绝望……是你在得到父母的消息之后，却发现，父亲生死不知，下落不明，母亲……连名字都不能提！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她叫什么，长的什么样子，她现在在哪里？过的好不好？是不是被囚禁起来了，她还活着吗？所有这一切……我都不清楚！”

当时楚墨还天真的以为是自己的天赋打动了那些恐怖的存在，到现在他才真正明白。原来那些至尊，都曾经是爷爷身边的追随者！

楚墨红着眼眶，却笑着看着楚清：“在这种时候，我突然知道，我居然还有亲人，是那种真正的骨血亲人，你不知道那一刻，我心里面的心情。就像……黑暗中照进来的一束光。所以，我为什么要怨？怨什么？”

想起了归墟中那些至尊传他至尊术时候的状态，那根本就是无怨无悔，没有一丁点犹豫！

楚清已是泪流满面，走过来，轻轻抱住楚墨：“小弟，你受苦了！”

但楚墨却一直很平静，他看着楚清：“姐姐。”

“就那么看好我？”楚墨问道。

“……”楚清满头黑线，直接无语了。

月倾城嫣然一笑：“我自己的天赋在哪，我心里面清楚的很，除非跟在一个真正的明主身边，不然此生……恐怕也就止步于真仙巅峰，最多……能踏入帝主行列。但我……想追求更高的大道。”

她之前想过很多种场面，偏偏没想过这种。这也太容易了吧？简直一点难度都没有！一点挑战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