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 无法抉择
“别说了雅儿，别说了。”吴庄南昭一把抱住柳婵霜，对秦素道：“动手吧。”
吴庄南昭已经下令，如果真要做选择，就保大人。
寝殿的宫娥都跪在了地上，在悄声哽咽，因为那是吴庄南昭第一个皇子，却保不住。
“皇，皇上……”
一片哀泣中，柳婵霜忽然有了些许意识，伸手颤巍巍地去摸吴庄南昭的手，他连忙俯身靠过去。
“雅儿，朕在这儿。”
在西宫的前庭院里，京都城所有的名医和郎中全都来了，给柳婵霜会诊。
她已经在床上煎熬了三天，胎儿没生下来，她也快奄奄一息了，所有太医都束手无策。
吴庄南昭在寝殿里守了三天三夜，双眸里熬得全都是血丝，整个人也憔悴不堪。
不能再熬下去了，必须得有个选择：保孩子，或者保大人。
再拖下去，就是一尸两命。
“别……别等了，不要管，管我……救，救孩子。我，我撑不下去了，快救孩子。”
“别胡说，朕怎么会放弃你呢，傻瓜。”
吴庄南昭勾着柳婵霜毫无血色的脸，泪珠在眼底打转。
这是他第一个孩子，如何不心疼。可是，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柳婵霜香消玉殒？
“是臣妾没用……对不起您……”
柳婵霜如今已经接近昏迷，意识很不清楚。若非吴庄南昭一直输着内力护她心脉，估计一口气就接不上来了。
满屋的人，甚至太后都闻讯过来了，都在玄关外焦急地等
着。
没有奇迹，不可能有奇迹。
床榻边，秦素已经把工具都准备好了，刀、剪刀以及夹子，如果逼不得已保大人，那么孩子就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