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马 第179节

声音干而沙哑，充塞疲倦，艰涩地轻响在静谧的空气里。

听得大炮心中酸楚：“哥，要不我们再想想，还有哪里，还有哪里能找到嫂子。”

陆闯缓缓地转过头。

房间的窗帘被拉开了，下午倾斜的阳光透过长期无人清理的窗户照射进来，驱散屋里原本的幽森，在他转过头的这时候恰恰打在他的脸上。

陆闯没有抬手挡住，与肆无忌惮的刺目光芒对视。

大炮虚惊一场地骂了句脏话：“吓死奶奶的，我以为我被骗钱了。”

陆闯已然丢掉刀，蹲身去解麻袋。

碰到麻袋的第一下他便察觉不对劲，解开后果不其然发现里面装的根本不是乔以笙，而只是一具软胶娃娃。

“怎么嫂子不在？”大炮惊诧。

陆闯登时明白过来许哲晕过去前对他露出的那抹诡异的笑是什么意思。

无数尘埃身不由己地漂浮，斑驳光影的回转中，恍惚映出一张或喜或怒或羞或哭的脸，天生上翘的眼尾弯着，笑意妍妍凝住他，唇瓣翕动，轻轻地对他吐出言语，声音却缥缈在渐渐炫开的光晕中。

陆闯努力地侧耳倾听，企图辨认她在说什么。

然而，什么都听不见。

她的面容也跟着慢慢地远离，甚至开始消散。

陆闯下意识地往前走，抬起手臂试图抓住她。

“快找！把这里搜个底朝天！”大炮吩咐下去。

然而里里外外翻了个遍，愣是没瞧见乔以笙的踪影。

陆闯僵立原地，盯着地上已经被大炮五花大绑的许哲：“把他弄醒。”

“哥，”大炮实在讲不出口，“麻醉剂的份量不轻……弄醒他得费点功夫，没法立刻办到。”

短暂一阵压抑的无言后，陆闯应：“好，没法立刻就不用立刻，让他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