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拭目以待

买来的校徽也就算了。橱窗和校史馆里的资料和照片……

猴子一个劲儿地给自己灌酒，就是不肯开口说有关于那个女人的任何事；而大伟脸色更是阴沉，最后偏过头去，硬是避开他的目光，答道：“沉儿，说多少遍你才信，这个女人不存在。你丫干嘛自己找罪受？”

韩沉放下水瓶，盯着她。

韩沉眼中闪过笑意，没说话。

他还清楚记得，那天见猴子和大伟的情形。

苏眠抿嘴一笑。她就知道，这家伙比她还横呢，肯定会纵容她。于是又在裤兜里掏啊掏，掏出一堆零食，捧到他面前：“你看，这些是在小学的小卖部买的。我看着就很有感觉，一定是我小时候爱吃的。”

大伟是他另一个发小。两人的父母都地位显赫，尤其大伟的父亲，是公安部主管刑侦的高官。

这话说得可怜兮兮，韩沉举起水瓶又喝了一口，说：“想拿就拿，本来就是你的。”

苏眠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失笑一把推开他的肩膀：“去你的！你才怪呢！”

两人都静了片刻，猴子说：“咱们有好几年没见了吧？”

韩沉将空矿泉水瓶往地上一放，双手交握搭在膝盖上，侧眸看着她：“我以前的品位够怪，挑中这么个老婆。”

韩沉微微一怔。

苏眠抱着他的胳膊，靠上他的肩膀：“你笑什么啊？”

那时他的身体已完全恢复，也回到了警局上班，浑浑噩噩却越来越确定，那个女人的存在。然后每次问他俩，猴子支支吾吾，大伟一问三不知。后来干脆碰到他的问题就躲就回避。

这事儿苏眠也不是第一次干了，点点头答：“没关系的，他们肯定有副本留存，可以重新冲洗复印。可我现在很可能还是个没被正名的卧底，以什么身份跟他们要呢？只能偷偷拿了呗。”

于是那一天，他专程将他俩约到了一家常去的饭店里。

“你都拿来了？”

三瓶白酒，两个小时。

的确是好几年了。

韩沉静默片刻，抬头看着前方，一边喝水，一边笑了。

上一次见面，还是四年前，他从事故中苏醒后的几个月。

“当当当当！”最后苏眠又从裤兜里抽出……一面小红旗？在他面前挥了挥，笑眯眯地说：“学校操场旁悬挂的小彩旗，我也拿了一面做纪念！”

韩沉的眸色变得越发深邃，一时沉静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