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 空手而归

“那他们是怎么过的？”林沐开口。

顾澈切了一大块塞在嘴里，说话就变得含含糊糊了，“谁知道咯，反正都是活着。”

林沐想了想然后才开口，“很奇怪啊，听你的描述，你们这样的人应该会避免自己成为死灵魂吧？与其这样不如死了迅速的重生……”

林沐这么说了之后才开口，“是这个概念吗？”

顾澈耸肩了一下，“不能用重生这个词吧。”

颜魄点了一下头，“连你都不在，店里还怎么开。”

顾澈切了几声，然后带着颜魄看了上面画廊的画，接着便把颜魄送走了，连带着一箱子的妖怪。

当然颜魄可没顾澈这么好心还提着走，苹果只是灰溜溜的跟在顾澈身后。

林沐除开偶尔下山去买一些食材以外，几乎是足不出户，顾澈算是他这些年来唯一教的朋友了。因此对于这些倒是格外的有想法。

“那我算是死了吗？”林沐开口。

“嗯？”林沐看着顾澈。

顾澈这才开口，“其实我一直在想，怎么样才算是一个人。”

“再一次轮回之后性格，记忆都不一样和没有了，甚至……”顾澈想了一下，“甚至都未必是人，你觉得这样算重生吗？”

林沐摊了一下手，“我都没有‘生’过。”

顾澈打了个哈欠，自从颜魄走了林沐就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什么都想问。顾澈想了一下开口，“应该算是和正常人一样的魂魄。”顾澈开了口，“不过若是死了就灰飞烟灭了，没有任何转生和回魂的机会。”

林沐对此倒是没有任何的想法，比较在过往的很多年里林沐也一直是拿自己当人的。至少在正常人类的世界里死了便是万物寂灭再无他言，所以林沐对于转世并没有太多的感觉。

顾澈看了林沐一会儿才开口，“但是若是不死，那么死灵魂便会一直‘活’着，就像吸血鬼？看着身边的人老去，死去，直到再也见不到，每一秒都在同对方离别。”

林沐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看着顾澈，“你有朋友……是这样的吗？”

顾澈本来正在切小牛排，要说林沐吧，性格虽然闷了一点儿，然而大概是一个人太无聊了，倒是做的一首好饭，顾澈的手停了一下，然后才开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