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与冷宫也差不多了。
“感情,若是能分成那么多份儿,还有什么真心可言呢。”阿元一笑,摸了摸阿元脸,也似乎在表白自己的心意,此时温和地说道,“感情都是对等的,既然郑王想要得到那姑娘的全部真心,也该用自己的全部真心来对待。”他顿了顿,微微一咳,含糊地说道,“身体上也是。”嘴里嚷嚷着我只爱你一个,后头去亲近一个又一个别的女子,这算什么呢?
“阿元是哀家的宝贝,哪里舍得叫她难受呢?”除了节食一事,太后对阿元简直就是有求必应,阿元这要是还觉得过得不顺心,那真是该天打雷劈了。
“你!”阿容眼睛瞪大了,看着在自己面前如今什么都敢说的阿元,许久,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她理直气壮的小脸儿,轻声笑道,“以后,除了我,不许与人说这个。”过了几手……这话叫郑王听见,非吐口血不可。
“因要离宫,因此今儿来给太后娘娘磕头。”阿容在太后宫里,多承太后的照拂,只当晚辈待的,之前因刚刚接手差事有些忙不开,如今差事好些,便想着来给太后专程磕个头,表达一下自己的感激。又见怀里的熊孩子笑得见牙不见眼,心里也欢喜的不行,不着痕迹地搂紧了,这才抬头与上头的太后温柔地说道,“殿下也只在太后娘娘的宫里,才这样笑逐颜开。”
“本来就是。”阿元便扭着阿容的手指,有些叹息地说道,“二皇兄与四皇兄又不同。”凤鸣喜欢齐善,那是真心喜欢,一心一意,除了齐善那眼睛里就没有别的女人了,成亲之前,独个儿住在王府里,据说都不需要丫头服侍,统统都是小厮,且不准值夜的,就是因为这,才叫有些疑虑的英国公感动点头,成就了一桩姻缘。可是郑王,别说别的,就说他心里喜欢安国公府的姑娘,可是府里如今那么多的姬妾,估计那也是该睡就去睡,半点儿没闲着。
“容哥儿怎么进宫啦?”上头太后见美少年一脸无奈地给这熊孩子擦口水,已经笑得歪在了一旁,阿元脸皮厚啊,才不去看后头五公主给她刮脸呢,只抱着阿元的脖子问道。
太后细细地看着下头这两个孩子,虽然觉得阿容年纪大了些,不过于男子倒不是很重要,又美貌又温柔,重要的是阿元喜欢的什么似的,便在心里微微点头,使人送上了一匣子宫中打制的首饰,与阿容温声道,“哀家年纪大了,打了首饰也不能用,倒浪费,你母亲教导你得很好,是个有些本事的人,这些,便赐给你的母亲,奖她这些年,对你的细心的抚育。”
不过,作为皇兄,作为一个有威严的皇兄,怎么能去问妹妹怎么追求王妃呢?这不是以后都要在妹妹面前抬不起头来么?想到阿元从前对自己的尊敬,郑王还是没搁下脸皮来,只好想到了与阿元极亲近,又不是他皇弟的阿容来,叫他来探探阿元的口风,瞧瞧这事儿还有挽救的余地都没有。
阿容的赏赐,就是自己的赏赐,怎么能代替自己往外推辞呢?阿元得意的不行,往里头看了看,就见其中有一对儿的小鱼图样的玉佩,精致可爱,便飞快地扒拉出来,给阿容挂上一个,又给自己挂上一个,小声说道,“再盖一个戳儿。”说完了,想到上回盖戳的作为,小心肝儿扑通扑通直跳,一抬头,就见阿容的脸上带着几分薄红,正对她笑呢。
“回头跟二皇兄说,这姑娘不好攻破,我未必答应,叫他欠你一个人情。”做媒,公主殿下最喜欢了,虽然眼下白眼狼四皇兄是个娶了媳妇儿就翻脸不认人的节奏,不过公主殿下向来心胸宽大,不爱计较,只等着日后给四皇兄穿穿小鞋也就是了,如今听见郑王心里是喜欢这个王妃的,她不知为何竟然心里生出了欢喜了,也为那姑娘感到有些高兴,因此心里愿意,却还想拿捏一下。
“瞧瞧,这是在替你心疼呢。”太后见了下头一双小儿女的模样,便笑了。
“他后院那么多的女人,我再叫这姑娘跟他动了心,这不是坑害人么?!”阿元便小声说道。
含蓄害羞的公主殿下,刚刚回了太后宫里,就见着了太后下手,正端坐的一位美人儿,流着哈喇子就扑上去了,险些把含蓄的口水抹人家美少年的衣襟儿上。
她的这一句句,早就叫阿容知道了她的心意,此时见阿元敛目,有些不欢喜地坐在自己的怀里,有气无力的,阿容想了想,便点头道,“你说的很是。”一点儿都没有觉得阿元这是矫情。
五公主叫阿元排解了,方才觉得回过气儿来,此时也不提这个了,逛了逛园子,便与阿元笑道,“从前阿容还在的时候,你也没有这么多的时候与我玩耍,如今,倒叫我捡了便宜。”阿容已经不做侍卫了,身为外臣哪里还能进宫呢?阿元听了只觉得满腹的心酸泪,叹着气儿说道,“罢了,距离产生美,距离出来了,这美,就更出来了。”她本来想要胆大包天地说一句“小别胜新婚的”,不过公主殿下是个含蓄害羞的人,哪里能这么直言呢?
“你觉得我说得对?”阿元眼睛亮晶晶地问道。
与冷冰冰的联姻相比,彼此有情的姻缘,还是叫阿元觉得更合适那姑娘呢。
刚说完,就感觉腰间一痛,叫人拧了一把,阿容吃痛低头一看,熊孩子鼓着眼睛正瞪他呢。
“别拿捏太过了。”阿元眼见郑王一脸沉着,却带着几分挫败的模样,便很好心地说道。
阿容模样儿秀美,为人温柔,太后喜欢的什么似的,见阿容在下头抿嘴儿笑,她到底想了想,便命人去取了一个描金红木匣子来,叫人送到阿容的手边,温和地说道,“你如今得了皇帝的青眼,可见是有本事的,到底在哀家的膝下养了一场,这些,便给你拿着戴,若是叫人欺负了,便来与哀家说,哀家与你做主。”阿容打开了匣子,就见里头大多都是花样不同的玉佩,很是奢侈,急忙起身道,“怎能得太后娘娘的赏赐,无功不受禄呢。”
“人家那是黄花大闺女呢,二皇兄都过了几手了?!”阿元翻着白眼儿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