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2章 天若有情天亦老

确定韩芸汐的内伤没有大碍，龙非夜这才放心，他忽然往韩芸汐腹下伸去手，轻轻覆住她的小腹。

韩芸汐怔住了，而龙非夜一动不动，面无表情。

韩芸汐控制不住紧张起来，那地方太敏感了。

第七重宫是龙非夜在天山顶的住处，宫殿里的布局和他在秦王府的寝宫颇为类似。一进门，韩芸汐都有种回到秦王府的错觉了。

“他发病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吗？”韩芸汐再问。

这时候，她才想起一件事来，“龙非夜，之前府上来信，说苏小玉失踪了，应该是被劫持！”

半晌，龙非夜都没回答她，似乎没听道。

“放心，楚西风会处理的。”龙非夜眼底掠过一枚复杂，拉起韩芸汐的手来认真把脉。

到了门口，龙非夜淡淡道，“韩芸汐，我……”

忽然，剑宗老人抬头看来，只见他双眸猩红，表情痴癫，他看了看韩芸汐和龙非夜，又看了看端木瑶，喃喃自语起来，“我救不了她……我救不了她……我该死，都是我的错……我救不了她……”

“嗯？”韩芸汐等着他说。

“以前不是这样的，这一回……伤到最痛处了吧。”龙非夜终于开了口。

可龙非夜却揉了揉她的刘海，回以浅笑，什么都没说。

唯有“情”字才能把人折磨成这样子吧，天若有情天亦老！

韩芸汐还想追问，韩芸汐又要开口，却被他的眼神制止了。

韩芸汐想起龙非夜跟她说过的话，剑宗老人这一头银发，正是因为师母过世，而一夜白尽。

韩芸汐只能静下心来，让他好好把脉。

许久，韩芸汐才喃喃开口，“他……以前也都是这样的吗？”

终究是师父，终究是恩重、义重如父的师父，这些年来，关于东秦皇族那个重担，唯有他老人家能懂他。

“我什么我呀？”韩芸汐追问道。

是不是心里太难受，所以，不想看。

“我替你瞧瞧内伤，走吧。”龙非夜淡淡道，韩芸汐方才有一句话一直萦绕在他心头上，她说，“既然爱不起，为什么要爱，为什么要伤害？”

可是，龙非夜还是没有回答，韩芸汐回头朝他看去，却见他垂着眼，并没有看剑宗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