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Chapter19
红灯的时候,他去摸她的头,“倒是没烧。”
他难道以为她是昏了头才同她说这些的吗?
“你抵抗力太差,应该锻炼锻炼。老吃药总不是办法。”
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好像总是去医院,各种稀奇古怪的缘由,被网球撞到头,被他的鼻子给磕了……
她想起李瓶儿对那个冤家说,你是医奴的药,她一直觉得这句话十分动听。
路肖维最终上了她开的车。
“我从未骗过你。”
“我知道,你从来不对我说谎,有时候我甚至好奇,你对别人也是不是这样诚实?”
他不愿意说的事儿就说两个字有事,从不拿别的事儿来搪塞她。
他说对她有点儿意思,就真的有点儿意思,就那么点儿,不多也不少。那点儿意思足够支撑她在签署协议的基础上同他结婚,再多就不会有了。
可她不是医他的药。
人参鹿茸固然是好东西,可人如果上了火,让人去吃这个,只会雪上加霜。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但大片绿油油的麦田上一丁点儿火星都可能燎原,前几天不是还有人野炊,把半熄灭的烟头扔在地上,就发生了大火灾吗?但在干枯龟裂的土地上,那点儿火很快就熄灭了。
“我还以为你吃醋了。”
“我倒觉得自己是个醋瓮,你时不时就从里面盛一坛去送人。”
她又想起在他家的场景,他不停地给她剥虾,路老爷子一眼又一眼地瞥他。他大姐和姐夫从来不在老爷子面前表示亲热,尽管他们是一对恩爱的夫妻。只有他,偏喜欢和父亲对着干。
她其实没那么喜欢吃白灼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