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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现在，纪宁芝仍旧不喜欢闻青，但也不讨厌，或者没有曾经那样的咬牙切齿，也因为自己已经没有立足点与闻青抗衡。

或者说，没有章方方的挑拨，她有点脑子思考。

又或者说是，那天纪彦均的一席话，闻青不欠纪家，是纪家欠闻青一条人命。

姚世玲和司机同时扶着闻青上车，车子驶过一条路时，谁也没看到路边一脸震惊的纪宁芝。

闻青怎么了？

闻青怎么这么瘦？

闻青走路怎么要人扶着，是太累的原因还是别的？

……

可是现在闻青去了女卫生间，他……

“等着吧。”刚子说。

纪彦均点头：“嗯。”

可是闻青、姚世玲已从后门离开。

闻青今天耗了太多精力，很累，走不动了。

纪宁芝不敢相信。

如果说章方方的叛变、李传立欺骗没能使她意识到自己的蠢，那么家庭的贫困、邻居的白眼、为了六千块钱一次次与苏红梅家交锋，便使她的大脑有了思考能力。

闻青害过她吗？骗过她吗？欠她什么吗？没有。

章方方害过她，骗过她，还欠她六千块不还。

对比之下，闻青有什么错，为什么自己曾经对她满满的恶意？

姚世玲心疼的红了眼，让她在这儿等着，她去前门把司机喊过来。

闻青笑着点头：“好。”

姚世玲边走边抹眼泪。

闻青捂着肚子，弓着腰，缓了一会儿之后，接着靠在墙面上，咳嗽了两声，一晃眼的功夫，她似乎看到自己口中飞出一个血星子。

她心头一骇，赶紧去找，结果没有找到，姚世玲和司机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