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给我打回来
这天我俩照例上木人阵练习。虽说挨了两个月的打,我俩这身皮肉早就瓷实了,可也不能老这样白白挨揍。
我正努力避让,就听谢绝“嗤”了一声,示意我看他。
我边躲边看过去,见谢绝以一种滑稽的姿势,缩在两个木头人之间。
木头人手脚挥舞,却堪堪从他脑门和屁股间划过,没有碰到他。
“好家伙。”我心中暗笑,“居然能找到盲区。”
我俩虽然恨得牙根痒,却不敢造次,揉了揉酸疼的身子,又钻了进去。
师父边看我俩上下腾挪边道:“这十八木人阵,是师父当年留下来的,精妙绝伦、毫无破绽。你俩不是觉得砍柴无趣么?不是要练真本事么?什么时候不再怕这木人阵,我就什么时候教你们。”
我心里一紧:看来奴儿说的没错,这死瞎子果然机警,知道我和她之间的事。
如此一练,便练了两个月。
这两个月里,我和谢绝没练出啥身手,倒真练出了一身抗揍的身子骨。
我立刻学着他的样子,也站着不动。果然,木人阵转动得再厉害,却也伤不到我俩分毫了。
我俩生怕师父发觉,嘴里仍旧哼哼唧唧的,假装自己被打得很厉害。
师父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摇了摇头,起身回屋去了。
这么偷工减料地又练了一周。这天我和谢绝照例去山上砍柴。回来路上,一团硬梆梆的家伙,“忽”地拍在我后脑勺上,火辣辣的疼。
师父白天让我俩上木人阵,夜里又分别给我和谢绝一人一本古书,让我俩用心研读。
古书艰深晦涩,我俩读得很痛苦。我的是本《越人针法》。听师父说,是当年神医扁鹊所创,看似是本针灸方面的医术,但暗含拳脚招式,只要背熟了,以后与人相争,熟知他身上奇经八脉和各路死穴,就能在瞬息之间,一击制胜。
我读了两个月,没学到一招半式,倒把奇经八脉和十二经络背得滚瓜烂熟。
谢绝的就更离谱,是本民间法术的集子,叫《岣嵝神书》。整本书不但晦涩难懂,而且玄之又玄。我好歹每天还能对着木头人学扎针,他就只能跟跳大神似的,拿把桃木剑,在后院的香鼎前上蹿下跳,边跳边背当天学到的法术口诀。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谢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