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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着命令,不容反驳的语气终于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姜槐忽然就站了起来,狠狠将他一推:“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我就不上去,我想在这里,你管我!你又不是我妈,我妈都不要了我,不管我,你管我做什么……”
被推倒在地的单池远愣愣地看着骂完他又哭起来的人,错愕又愤怒,一下子忘记起身:他见过喝醉了蒙头大睡的人,他也见过喝醉了痛哭的人,唯独没见过这种与平时反差极大,看似清醒实则不可理喻的醉鬼。
姜槐骂完他推完他又哭完后,自己兀自上了楼。
单池远看着她摇摇晃晃的背影,觉得自己刚刚脑筋肯定是短路,否则怎么会产生她很可怜的错觉。
他对着空气扯出一个笑,声音小得只有自己听得见:“没有妈妈很了不起吗?我也没有。”
单池远觉得自己疯了。
他大步朝姜槐走去,用脚踢了踢一直低头装死的人:“快点,上去!”
“南希在休息,很安全。”言下之意是此时不是上班时间,他管不着她。
单池远气极反笑:“你听过哪个保镖是要按照时间表上班,我可没给你弄个打卡机。上去,南希明天还有通告!”
姜槐脑袋晕乎乎的,难受得要命,只觉得单池远这人真的太讨厌:“你要上去自己上去,我有脚,自己会走!”
姜槐活了24年,喝酒的次数寥寥可数,凑不满一只手。
姜槐不喜欢酒,甚至是厌恶的。
“那你走啊!”
“我不想上楼。”
“上去!”
两人你来我往僵持了很久,姜槐连个姿势都没换。
“你上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