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倒是小助理絮絮叨叨地发表怨念,反倒是南希,从下车到进房间都不曾抱怨一句。
“姜槐。”
单池远定定地看着姜槐,仿佛在确定些什么。
姜槐与他对视,他不说话,她便也不吭声,就像是先开口便失去主导一般。姜槐没有猜错,这一刻的单池远是焦躁的。
当他的眼睛看向姜槐的时候,当他因她受伤而愤怒的时候,当他一次次在她面前卸下伪装的时候,当他看见她与别人站在一起的时候,单池远发现,自己的心似乎不受自己所控。
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不喜欢有所羁绊,不喜欢被牵制,像是把软肋暴露在敌人的眼前。
姜槐并非敏感的人,但这一刻,她却感觉到了单池远的焦躁——他打方向盘的幅度很大,按喇叭的手很用力,就连呼吸的声音都比平时大。
很快,姜槐也瞬间明白自己情绪为何波动——她的不安来自单池远,他对她的冷漠,让她觉得不舒服。
这样的单池远是陌生的。
这样的自己何尝不是陌生。
她极少这么在意别人的情绪,这个认知,让她接下来的车程都有些闷闷不乐。
这种感觉真是糟糕。
可是有的东西是不受人掌控的,拼命索求时毫无所得,刻意压制反而肆意生长。
比如感情。
广告拍摄地是在十八线小城市,南希一行住在县城最好的酒店,虽是五星,装修和设施却远不及南泽的四星酒店,且因为爆满,小助理和姜槐只能挤在一间。
姜槐对环境并不挑剔,她睡过武馆冰冷的场地,躺过片场硬邦邦的地板,有个床给她睡便足够。
下车的时候,南希终于憋不住,拉着姜槐压低声音:“你得罪他了吗?”她朝单池远的方向挤眉弄眼,“那我怎么感觉他老在瞪你。”
姜槐回头,单池远看的并不是她这个方向。
“没有呀。”
“嗤,你们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就装吧!”南希冷哼了一声,带着小助理进了机场。
自动门打开那一霎,姜槐听见单池远叫了一声自己的名字。